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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拯救大佬计划——钟仅

时间:2019-05-17 10:03:13  作者:钟仅
      这时,少年声音沙哑地开口:“这些我都能理解,你以后不用来了。我给你的那本习题集你留着,上面有很多我写的总结,还是有点用的。”
      他说得很轻,语调丝毫没有起伏。整个过程中也没看她,说完就自顾自地看起了书本。
      张蔓听着他的话,有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说,他都能理解。
      理解什么?
      脑海里忽然映入刚刚其他同学们的交头接耳和看向他的不善目光,她心里一惊,杂乱的思绪理出了一根线头。
      原来,他是误会了……误会她和其他人一样,听了那些传闻,对他敬而远之,不敢再去找他。
      他以为她说生病,其实是借口,目的只是为了顺其自然地远离他。
      是要受到多少不公平的对待,才会形成这样的条件反射呢?
      他是习惯了吧,习惯别人的远离和孤立。
      张蔓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在心底暗骂了自己好几句。她恨不得时间能回到昨天早上,如果知道他会这么误会,就算烧得再厉害也要去告诉他一声。
      她着急地靠近他,干脆直接把左手伸到他面前:“不是这样的,李惟你看,我没骗你,我昨天真的生病了,针眼还在手上呢。”
      少年闻言安静了片刻,之后垂下眼眸,看着面前少女白净的手。
      她的手很小,而且很瘦,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手背上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以至于上面的血管很明显,像是蜿蜒缠绕着的青色藤蔓。
      其中一条血管上,一个紫红色的针眼结了痂,旁边还带着一圈淤青,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的语气很着急,带着委屈和焦虑。似乎他不相信她,她就要一直据理力争,直到他相信为止。
      就好像他的相信对她来说,那么重要。
      李惟突然想起那天她在他家里掉的眼泪。
      真奇怪,明明平时是个那么安静的慢条斯理的人,有的时候又委屈得不行。
      他默默推开少女的手,还是没说话,但从昨天上午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某种情绪,某种快要压制不住,即将奔腾而出的狂躁情绪,在这一刻似乎突然就平静了下去。
      ——像是猛烈的雷声过后,最终没能下起大雨。
      少年转过头,看着窗外。外头是夏日初升的朝阳,灼热的光线晃得他有一丝眩晕,他抬手按了按心脏跳动的地方,有种陌生的酸涩紧绷感悄然而逝。
      张蔓看不出他表情有什么变化,见他推开了自己,以为他还是不相信,更着急了,声音里都带了一点哭腔“你还是不信吗?李惟,我对你没有一点……”
      她的话被打断。
      ——“下周六多上三个小时,把昨天的课补上。”
      张蔓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好,从昨晚到现在的沉重心事瞬间放松了不少。
      真好,他还愿意相信她。
      。……
      张蔓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上完一节语文课后是大课间,她去走廊尽头的茶水间帮李惟接水,碰上了戴茜和班里另一个女生周小琪。
      周小琪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前两天也来找过李惟搭讪的。
      周小琪排在她后面,看她拿着李惟的杯子,有点好奇地问:“张蔓,我看你跟李惟的关系还挺好的啊。你俩之前就认识吗?”
      张蔓拧开水龙头,先接了半杯凉水,摇摇头:“不认识。他受伤了,我是他同桌,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周小琪听了点点头,戴茜却“切”了一声,显然不信,晃着手里的杯子:“我理解你,谁叫李惟长得这么帅,脑子又聪明。要不是他……没准我也倒追他。对了,你没看我们学校贴吧么?你是不知道,李惟身上的料太多了,听说他还……”
      张蔓又接了半杯热水,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接好了,先进去了。”
      说完没等她们,转身就走。
      她知道所有人对李惟的态度会有个大转弯,但亲耳听到,她又觉得难受。
      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教室,她把水杯放在少年的桌角,趴在桌子上没说话。
      对她们的行为,她很难受,但又没法说什么。总不能揪住每个人,去告诉他们李惟并不可怕、不会伤害他们吧?
      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何况是本来就可怕的“精神分裂症”。
      大人尚且如此,何况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
      这一天下来,同学们的态度果然和之前有了巨大的改变,值日的同学下意识地避开了李惟的位置,就连小组长收各科作业时都没主动来收他的。
      他们自然而然地,把他隔绝在了班级之外,虽然没有直接的语言和人身攻击,但这样的冷暴力往往更让人崩溃。
      张蔓看得心里酸痛,可李惟却完全不在意,他还是自顾自地看书写字,偶尔累了看看窗外的草坪,静悄悄的,像从前一样。
      因为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不会失望。
 
      第12章
 
      ——
      下午上完物理课,是一周两次的体育。张蔓晚上要去医院输液,所以请了晚自习假,但不包括下午,还是得去上体育课。
      体育课是男女分开的,分别是两个体育老师带,男生女生站在操场中央排球场地的两边,中间隔着一个大大的排球网。
      张蔓到操场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头晕,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像还是在发烫。她走去器材室找体育老师,打算说明一下情况,不参与今天的课。
      谁知道她运气太背,去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女生请假了,原因都是头痛脑热、肚子疼什么的。
      体育老师全程黑脸,轮到她时,压根没仔细听她的话,训斥了一番态度不端正不积极,直接没给准假,声音严厉地让她归队站着。
      下午三点多,太阳还很毒。九月份的太阳,热起来似乎真的能把人灼伤。
      张蔓站在操场上,只觉得额头一直往外冒虚汗。水泥地被烧得滚烫,热辣暑气透过帆布鞋薄薄的底往上传。更有强烈的太阳光直直地打在裸露的头脸之上,她浑身开始发烫,好像马上要融化在阳光里。
      她本来就发着烧,昨天又担心得一夜没睡,站了没几分钟,双腿就开始打颤,无力感再一次袭来。
      张蔓咬了咬牙,想上前告诉老师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结果刚迈开腿,就两眼一晕浑身发软地摔倒在了地上。
      “啊……”,周围的女生一阵惊呼,体育老师见状也匆忙过来,看她脸色潮红地侧倒在地上,满头虚汗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的生病了,这才开始着急。
      她冲着排球网的另一头招了招手:“那边来个男生,带这位女同学去一下医务室!”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已经有个男生远远地跑过来,个子很高,俊秀精致得不像话,看着也结实。
      ——可是他手上打着石膏,挂着绷带。
      体育老师瞬间有点哭笑不得:“这位同学,你手受伤了,过来也没用啊。”
      李惟一怔,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自己挂在绷带上的左手,抿紧了唇。
      他视线下移,少女被几个周围的女生扶着坐在地上,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此时泛着不正常的酡红色,厚厚的平刘海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绺一绺贴在额头上。
      她的嘴唇很干裂,微张着,小口小口地喘气,眉头紧锁,显然是极不舒服了。
      少年握了握空着的右手,额角的神经又开始剧烈跳动,心里的焦躁不断蔓延。
      怎么在这种时候,出了差错。
      这时另外有几个男生听到老师呼唤,也过来了,其中就有体育委员刘畅。
      少年看了一眼刘畅,他个子高,长得也壮实,抱张蔓去医务室完全没问题。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打算转身离开。
      ——却在要转身的时候被拉住。
      张蔓这时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惟着急地小跑过来,心里的惊喜已经远远大于一切。
      她见他似乎要走,立马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拉住他的右臂借力,让自己半倚靠在他身上:“老师,我可以的,让他扶着我过去就行。”
      少年的胸膛猝不及防地接触到少女温热的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迅速伸出右手,固定住她的腰,让她能更安稳地靠在他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他低下头,嘴角逐渐弯起,那对好看的睫毛轻眨了两下。
      像是夏夜鸣蝉的翅膀。
      ……
      双城溪边的垂柳到了一年最最旺盛的时候,颜色是浓厚的深绿色,此时无风,每一根枝条都安安静静地垂向水面。
      因为是上课时间,整个校园里静得只剩了几只知了的鸣叫。空气里的闷热让这个夏日几乎凝固。
      少年搂着她的腰,右手的力道把她往上提,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几乎不用花什么力气。他配合着她的步子,走得很慢。
      阳光毒辣,他右手搂着她,本能地想伸左手给她挡一挡。
      半晌后抿了抿唇,低声提醒:“……你自己抬手遮一下太阳,别再中暑了。”
      张蔓听话地点点头,抬起左手五指并拢放在额前。太阳太大,她担心他也中暑,于是又伸出右手,伸过去往上够,企图挡在他的头顶。
      可惜她个子太矮,几根手指头差点戳到少年的眼睛。
      “……不用给我遮,挡着视线了。”
      “……哦。”
      张蔓讪讪地收回手,抬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轻声问:“李惟,你刚刚看到我摔跤了,所以跑过来的吗?”
      他跑过来的时候,体育老师还没叫人。
      “嗯。”
      少年的声音有些紧绷,语速也比平常快,沙哑之中明显带了点冷硬:“生病了为什么不请假。”
      张蔓感觉脸上有点痒,于是借他的校服布料蹭了蹭脸颊,听他这么问,自然地回答:“你知道的嘛,我物理那么差,要是再翘课,我怕我跟不上。”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喂,李惟,你昨天饿肚子了吗?”
      少年抿了抿唇,好半晌诚实地点点头。
      知道她早早要来,他很早就起了。她说她要来给他做饭,他就在家里一直等着,等了她一天,也饿了一天。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等一个人,从清晨等到夜幕,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昨天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坐在书房里发着呆,什么也看不进去,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烦躁,脑海里开始无法控制地想着一些无意义的东西。
      ——她终究还是不想再来了吧,就像从前那些对自己献殷勤、后来又逃得远远的人,一样。
      ——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么,为什么一想到她也这样,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一股子黑暗戾气往下拖,前所未有的烦闷和暴躁。
      幸好,她没有。
      张蔓得到答案,心里有些难受,她伸手抓了抓他的衣袖,轻摇着:“李惟,我下周一定,一定给你做好吃的。昨天是我不对。”
      “先管好你自己。”少年的声音发硬,也不看她,不知道有没有同意。
      走过小拱桥就到了医务室。
      短短两个星期之内,两人已经是第二次来这个医务室,头发花白的医生还记得他们。
      他推了推老花眼镜,笑着调侃:“你们俩个小同学是嫌我一个人待着太无聊,抢着受伤生病来找我聊天的吧?”
      张蔓笑了笑,靠着李惟的肩膀坐下来,其实到了室内,阳光没那么剧烈,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只是贪恋他身上清新的肥皂味和暖暖的体温,不想离开。
      医生看着两人,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轻咳了一声,拿出温度计给她量体温。
      几分钟后,医生看了一眼温度计:“有点轻烧,之前吃过药吗?”
      张蔓老老实实回答道:“嗯,昨天烧得厉害,在医院里待了一天,打了点滴,也吃了药。”
      医生又问:“你知道昨天你用了什么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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