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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善良又无辜——二点二三【完结】

时间:2024-04-20 23:06:50  作者:二点二三【完结】
  沈策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她怯生生缩在他身后的模样。
  “抱歉,来晚了。”
  堂堂沈将军居然会和她道歉,萧蕴龄一时间受宠若惊。
  “你们!奸夫淫/妇!”
  陈实的声音将萧蕴龄的注意力拉回,她怒瞪他道:“你胡说些什么?”
  “不是他怎么会为你出头?”陈实大声道。
  萧蕴龄被吓得一抖,来不及反应,陈实便被拎着领子拖起,拳头砸在脸上的声音响起。
  刚刚她无力反抗的陈实被沈策揍了一拳便无力瘫倒在地,面容恐惧,和她刚才一样。
  萧蕴龄压下上翘的嘴角。
  她不能无动于衷,不能让沈策怀疑她,萧蕴龄上前拉住沈策的手掌,害怕地看向嘴角流血的陈实,“他怎么样了?”
  柔软冰冷的手贴着他,沈策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她的手还在微微颤动。
  她的发髻早已散开,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在肩上,显得她姿容狼狈,被头发衬得更近苍白的脸上,眼尾发红,唇上的口脂被人用力抹过,沾染了些在嘴角和脸颊。
  难以想象他晚来一步,萧蕴龄会经历什么。
  见他观察自己,萧蕴龄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视线,只是手掌依旧牵着他。
  沈策歪着头从一侧观她面容,疑惑道:“你担忧他?”
  “当然不是!”她摇摇头,右边耳坠因她的动作而滑落,勾在头发上。
  他轻笑了一声。
  圆月已经从厚重的云层出现,皎洁的月光落在远离住所的小坡上,树影婆娑。明明还是方才那幽暗可怖的地方,观感却大不相同。
  “你想怎么做?”沈策问她。
  听闻他们交谈的陈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却一阵发麻不受控制,他以为是沈策那一拳的影响,毕竟他的牙齿也已松动。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王妃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声音越来越小,沈策刚才盯着他的眼神还在脑海中,仿佛在看死物。
  他闭上嘴,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今天看来不会让他好过,只要等沈策离开这里,他要让萧蕴龄生不如死。
  毒蛇般的目光落在萧蕴龄身上,恍如实质,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眶中盈满的泪水落下,神情无措地望向沈策。
  “他对你恨意颇深。”
  沈策旁观这情形,他无视萧蕴龄祈求的神色,无视她不断落下的泪珠和被抑制的啜泣。
  只等待萧蕴龄说出她的决定。
  他和萧蕴龄只是交易,他负责萧蕴龄的安全,以此交换她保守的秘密。
  待解决誉王府内潜藏的叛军后,他回京,她嫁人。
  握着他手掌的那只手依旧冰凉,她不敢用力,却又依赖,指腹轻轻搭在他的掌心,沈策微一挣脱便将它们分开。
  “我……”察觉沈策的动作,萧蕴龄更加着急。
  她应该怎么说。
  她听懂了沈策的暗示,他可以帮她解决陈实,消除祸根。这不是他好心,只是沈策不想再为她处理这种事,他倾向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
  以她对沈策的观察,他应该是不喜欢麻烦的,如果她能说出“杀了陈实”这种话,想必与他作风相符,他们会合作得很顺利。
  只是……
  她不想他们只是关系淡漠的合作者关系,因此她不能给他留下心狠的印象。
  “将军帮我警告他一番吧。”
  隐含哽咽的声音随风送到沈策耳中。
  哪怕沈策知道她胆小懦弱,也被她的回答气笑了。
  “你知道他心中在怎么谋划对付你吗?”他只觉心中气闷。
  她抬头望着沈策,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澄澈明亮,她担忧道:“我担心连累将军。”
  不如多担心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其他人。
  这是沈策原本想说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她太脆弱了,这让他觉得棘手,他心中叹息。
  听到他们对话的陈实连忙求饶道,“我错了沈将军,您就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不再打扰龄……五小姐,放过我吧……”
  她耳垂的银叶子耳坠勾在垂下的发上,又滑下几分,将掉未掉。
  沈策伸手将它取下。
  “你可以杀了他。”随着他的低语,是被放置到她手心的耳坠,尖利的叶子边缘触碰她的肌肤,萧蕴龄的手指下意识蜷缩。
  那边陈实感到身上逐渐能动弹,借着衣摆的遮挡,他摸索着拔出藏于靴子中的刀。
  这原本是留着防范萧蕴龄的。
  沈策背对着他,萧蕴龄被他所遮挡,现下是最好的时机!陈实咬破舌尖,借着痛感的刺激向前扑打,利刃锋芒在月光下折射出光亮。
  怎料眼前的人像是身后也长了眼睛,陈实眼睁睁看着沈策拉着萧蕴龄退开几步,自己收力不止摔倒在地。
  “啊!”萧蕴龄看见他手中的刀刃,惊吓出声。
  她的手腕被沈策握住,尖叫时整个身躯往他怀中缩。
  淡雅微弱的香气扑满他一身。
  沈策抬手,洒满他手心的乌发便如流水一般出逃离开。
  他这个合作伙伴实在太心软了,沈策不希望后续她还是如此,索性借此机会改变她懦弱的毛病。
  他将萧蕴龄转过身看向陈实,陈实自知打不过,早已踉跄着往前奔去。
  萧蕴龄疑惑沈策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她看到陈实的背影,心下着急,难不成沈策真听了她的话放过陈实,那她今晚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还未出声,沈策低醇的声音在耳边,带着蛊惑:“这才是有用的警告。”
  随着他话音落下,眼前白光闪过,前方的陈实忽然停下脚步,几息后重重倒在地上,鲜血自他后背流下,汇集在低处洼坑。
  萧蕴龄呆滞地扭头看向沈策,他手中是一把小巧的弩。
  绕是她计划着杀了陈实,她也从未知晓人有这么多血。
  她脸上的血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双唇颤抖着,拼凑不出一句话。
  “走了。”
  沈策提醒她,下一刻,带着馨香的柔软身躯扑在他身上。
第6章
  沈策一时不察,被她扑倒在地。
  他撑坐在地上,右腿被萧蕴龄压住,她缩在他怀中。沈策感受到她的颤抖,瘦削的肩膀随着紧促的呼吸颤动。
  将她拉扯开的手指在空中停顿,她似乎被吓得不轻。本该落在女子肩膀的手掌迟疑地落在她的背上,隔着发丝不自在地轻拍安慰。
  夜已经深了,远处的灯光早已熄灭,风也停了。万籁俱寂中,唯有萧蕴龄克制不住的啜泣声在这处无人来访的空间响起。
  许久后,她从沈策的怀抱中退出,坐直身子,脸上还带着泪痕。
  沈策被她压在身下的衣袍沾染尘土,黄色的泥土和金线混作一团,萧蕴龄歉意道:“沈将军,你有没有摔受伤。”
  沈策移开视线,眸中的情绪被隐藏。
  “无妨。”他的声音无甚情绪。
  这和萧蕴龄预想的不一样。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亦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于他而言是怜惜,还是厌恶?
  她原本想引起他的情绪,可似乎毫无作用。
  沈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已经没有气息的陈实身上,出声道:“五小姐,你怯懦怕事,我不清楚我们是否还能顺利合作。”
  他语气淡漠,似乎和刚才安慰她的不是同一个人,后背残留的触感只是她的错觉。
  萧蕴龄心下惊慌,她难道弄巧成拙了吗?沈策孤身一人便敢闯入敌人军营,他行事干脆果敢,她刚才的种种表现与他完全相悖。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看了她一眼,而后越过她看着一旁的枝桠,不在意她的示弱。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的冲动。她过往生活接触的人除了誉王府中的人,便是同龄的闺阁小姐,她的那些伎俩对付其他人还好,但是沈策从京城来,见多识广,怕是看不上她。
  萧蕴龄挫败地垂下头颅,准备和他说明白她的计划,退居到合作者的身份上,他还能保护她一段时日。
  忽然她视线停顿,印入眼帘的是沈策黑色的衣摆,那上边已经脏污不堪,而衣袍之上,她还坐着,压着他的大腿。
  他纵容她的越界。
  萧蕴龄心中渐渐平定,冷静下来后她便发现沈策的意思是“不清楚能否顺利合作”,他给她留了许多余地,如果他真的行事果断,他应该直接表明他们不合适。
  想明白这一点,萧蕴龄扯住沈策的袖口,唤回他的注意。
  “我胆小软弱,为何便不能和沈将军合作?”她问道。
  “你会耽误时间。”落在他袖口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透着粉,他终是选择无视它们。
  她身体向前微微倾斜,明明她只动了毫厘,他却感觉她身上清淡澄净的香味更浓郁了。
  萧蕴龄直视沈策的双眼,她有一双弧度圆润的杏眼,此时专注认真,她疑惑,“我不似将军勇敢,我遇到困难会担忧,会犹豫,这便是将军所评价的怯懦。可正因我的担忧和犹豫,我会提前准备各类情形的应对措施,不会自作主张自作聪明。”
  “沈将军,我不会拖累你。”她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可是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我还需要时间适应。”
  沈策沉默地听完她的话,她的话有漏洞,但是他却觉得不无道理。
  波谲云诡的朝堂和生死瞬间的战场,懦弱被等同于无能,它是失败者的原因,是该被剔除的。
  她倒好,坦然接受这一切。
  恍惚间他仿佛又听到无边的黑暗中孩童的啼哭。
  “沈将军?”
  萧蕴龄说完那段话后便见沈策神思飘离,这段话算是她的肺腑之言,只是她没有说完。
  懦弱也可以是她的弩箭,像沈策方才一般出其不意便解决陈实,毕竟没有人会把一个懦弱胆小的女子放在眼里。
  这是沈策第一次见到有人不排斥胆小懦弱的性格。
  有光亮从推开的门扉照入,沈策蓦地回神,动荡的情绪被掩盖在平静海面之下,他将袖子从萧蕴龄手中抽出。
  下一刻沈策指着腿示意道:“起开。”
  萧蕴龄挪开后,沈策站起身,他俯视她,道:“走了”
  “我通过考验了吗?”
  欣喜的声音响起,沈策淡淡嗯了声。
  萧蕴龄撑着地站起来,她毫无防备地转身向前,一下子陈实的尸体撞入眼中,他的血流了一地,颜色已经暗淡。
  她猛地停下,余光瞥见沈策还在往前走,萧蕴龄思索片刻,随即无力瘫软在地。
  她要让沈策知道她的胆量真的很小,绝对不会做出下毒杀人这样过分的事。
  沈策听到身后的声响,他回头便见萧蕴龄委顿于地,裙摆如莲花一般散开。
  她睁着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上翘的睫羽毛像被打湿的蝴蝶翅膀,艰难地抖动。
  “沈将军,我害怕,走不动。”她哽咽着声,神情忧伤。
  空气中弥漫微弱的锈味,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泪水遮挡了萧蕴龄的视线,她看不清沈策的表情,他在原地沉默与她对视,而后抬脚向她走来。
  萧蕴龄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给突然升腾的力道吓了一跳,她慌乱抓住沈策的腰带,撞到他腰间的玉佩。
  安稳后萧蕴龄缩在沈策怀中,“沈将军,我的发簪掉了。”
  她的发簪在与陈实争执时已经掉落,万万不能留在原地。
  素白的玉簪安静躺在陈实尸体旁边,萧蕴龄双手圈住沈策的脖子,他弯腰捡起。
  溅了几滴血珠的玉簪递到她眼前,萧蕴龄向他考得更近,头埋在他臂弯中,害怕道:“有血。”
  沈策叹息一声,他随意擦拭一番,见萧蕴龄还是害怕不敢碰,只能将它暂时藏于袖中。
  “尸体怎么办?”
  “有人处理。”
  问完萧蕴龄就安静下来,她顺从地倒在他怀中,离开时,她悄悄看了一眼地上的陈实。
  他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五指如鹰爪张开,似乎要抓住什么。
  他死了。
  这半年来笼罩在她头顶的乌云散开了一些,她嘴角漾起清浅的笑,一切苦难总会过去,她不会让自己烂在泥里。
  男子的胸膛坚实沉稳,他是她破解困境的唯一转机。
  萧蕴龄感觉他很矛盾,一边不耐烦她耽误时间,一边又对她心软。从在父亲的会客厅初见沈策,她便开始了解他的信息,他不爱父亲赠予的美人,那么他对她的容忍是为何?
  在一切未明了之前,她要好好维护和沈策的关系,他对善良怯懦的她有纵容,那么她便扮演好这个角色。
  -
  澄心挑着烛芯,余光留意着在贵妃榻上看书的少女,她不知道看了什么好玩的,脸上笑容从未落下。
  烛火昏暗,不比王妃那明亮,萧蕴龄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眼睛干涩。
  她将话本合上,放在架上时看见偷瞄的澄心,她不为所动,坐在床上准备歇下。
  澄心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悄声问:“五小姐,您认识沈将军吗?”
  天知道她看到小姐被沈将军抱回来时的震惊,久久才回过神,现下心中激动难抑,那可是沈将军,如果五小姐认识沈将军,还有那商人什么事。
  “认识呀,将军他……。”萧蕴龄神情羞涩,话说一半忽然认真嘱咐道:“我与沈将军的事不宜声张,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
  澄心见她言语欲盖弥彰,脸上怀春,心中狂喜,连忙应道:“我晓得!”
  即使是当世子的妾侍,也好过嫁入商户千倍万倍,在侯府当侍女也比商户的丫鬟体面,澄心感觉生活又有了奔头。
  五小姐已经闭上双眼,澄心第一次在她房中放轻脚步声,把烛火熄灭后悄声离开。
  -
  陈管家失踪了。
  卯时小厮推开他的房门,发现屋里不见管家身影,他当陈管家早已起床,便将门掩好离开。
  巳时王妃派人寻他要账本,府内遍寻不到,王妃对这个侄子感到不满,他行事愈发懈怠了。
  直到下午陈实还不见踪影,他们才发觉异常。
  “听说报官了,衙门派了许多人去找。”澄心听其他侍女说道。
  经过两日仍然不见陈实踪迹,王妃只能先让他人替上管家一职。
  就在大家要忘记陈管家时,捕快在城外的山上找到了陈实的尸体。
  春日多雨,他的尸身已经腐败得厉害,仵作验尸后主要发现他后背的伤口。
  找了几日才找到陈实的尸体,上级怕被誉王认为能力不足,让仵作赶紧将结果呈上。
  仵作仍然怀疑尸身上奇怪的斑点,但大人催得急,他也无暇深究。
  “是遇到城外流窜的叛军了。”誉王和王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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