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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遗址——祝蓝【完结】

时间:2024-05-02 17:19:50  作者:祝蓝【完结】
  本书名称: 情人遗址
  本书作者: 祝蓝
  本书简介:
  资方大佬X考古学家
  先离婚后爱/雄竞修罗场/重度虐男
  ——
  裴砚青强求来一段婚姻。
  那时候,闻钰刚失去自己的哥哥,心理医生列了一堆她精神上的疾病,其中包括重度回避型依恋,症状表现为:永远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欲望,得不到就说自己不想要。
  他叮嘱裴砚青慢慢来。
  裴砚青把闻钰当作濒危动物去照顾,什么都纵容。
  有次晚上她醉酒,第一次主动吻他。
  裴砚青放任自己沉溺在馥郁的香气里,直到间隙中,闻钰说:“哥哥,别走。”
  ——她以为自己亲的是闻书然。
  裴砚青终于明白,一个死掉的白月光是无法被打败的,但他依旧想要维持这段婚姻。
  就算意外发现她出入夜总会。
  裴砚青也只是压抑住体内的暴戾,连直接点破都不愿,艰涩道:“……闻钰,不要把他带到家里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裴砚青满足她心里所有欲望,她开过口的,没开口的。
  他成功变成她的药。
  婚后第二年,闻钰的病好了。
  她作为最大股东,签了份赌注高达两百亿的对赌协议,把裴氏拱手送人,然后跟裴砚青离婚。
  大厦将倾。
  裴砚青失去一切,他不在乎两百亿,只是跪着求她别走。
  闻钰没有回头。
  ——
  离婚第六年,他变成冷心冷情的裴总。
  闻钰不再是需要保护的雏鸟,为了本市最大的招商项目万槿城底下的周朝文物,和他针锋相对。
  她身边多了个碍眼的男人。
  和她有共同的理想。
  死去的白月光消失了,新的朱砂痣又点上。
  闻钰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做戏的时候,才去撩拨他。
  单向玻璃,专用电梯里。
  裴砚青轻蹭她脸颊,求着她给一个施舍的吻,“你喜欢看我这样吗?”
  “因为你一句话欣喜若狂,又因为你一句话跌入谷底,你喜欢这样玩,是吗?”
  他说:“我陪你玩。”
  无论她身边多少人路过,他会陪她玩到尽兴。
  ——
  “唯一无法忍受即事事可忍受”——兰波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破镜重圆 忠犬 先婚后爱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钰;裴砚青 ┃ 配角:闻书然;蒋则权;潭扬;连江 ┃ 其它:下一本《合法复制》
  一句话简介:老婆骗我两百亿,但我还爱她。
  立意:自我救赎,健全人格。
第1章 情人
  “裴总。”
  此时是固定午休时间,床上的男人被电话吵醒,一只手伸出被子去拿电话,那只手骨节分明,筋络清晰,矜贵又具有力量感,美中不足是无名指上那圈疤痕,像是曾经断过。
  “万槿城出事了,施工的时候工人挖出了几个东西,本以为是破铜烂铁,但刚好碰上个考古队,说是周朝的,硬要我们先停工。”
  裴砚青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遇到过比这严重无数倍的大风大浪,这种事虽然需要人处理,但助理能找的人选太多,怎么也不至于大中午就急不可耐的传到他耳朵里。
  他眼睛都没睁,沉稳到点不近人情,声音低哑:“这种事,你摆不平吗?找我做什么?”
  陈才那头顿了顿,明显犹豫着什么。
  裴砚青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就说。”
  然后他听到那头陈才支支吾吾的声音:“考古队领,领头的人,是闻钰。”
  空气骤然凝滞。
  裴砚青的大脑出现一片短暂空白。
  八年了,他周围所有人都不再提及这个名字,也不约而同的选择对他那段早夭的婚姻保持缄默。
  闻钰早就变成他的禁区,那是一根刺,埋伏在最深处,拔了会死,不拔又隐隐作痛。
  裴砚青用拇指狠狠掐住自己无名指上的疤痕,让疼痛去抵抗脑中回溯的记忆。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
  应该恨她的。
  可是当他重新听到这个名字,他的本能反应依旧是去见她。
  裴砚青觉得自己太贱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逼自己冷静,反问道:“……是又怎样?”
  陈才那头正在施工地上,正午毒辣的大太阳照着。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闻钰和她的那群学生一个阵营,裴家二公子和工人一个阵营,两边就差没打起来。
  斟酌半天,他还是硬着头皮:“这事真需要您亲自来一趟,裴甄少爷和闻小姐本来就不对付,他骂了半天脏话了,估计是觉得闻小姐太对不起您,但她现在受伤了,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怕咱们把文物铲坏,血都流地上了——”
  “裴甄动手了?”
  冷不丁的问句。
  陈才猛地反应过来,解释道:“啊,不是不是,闻小姐是被工人不小心拿铁锹砸着了。”
  那头沉默半晌,传来衣物间窸窣的响动。
  裴砚青站起来套上西装,语速变快,罕见的燥意:“十分钟后,万槿城旁边的会议室见,法务叫上,需要项目开始前的文物勘探报告和地质检测报告,另外,把裴甄给我看好,嘴放干净点,成天跟条疯狗一样的丢人现眼。”
  他在动怒。
  陈才有些吃惊,因为平时裴甄也喜欢到处搞些烂摊子回来,但没见过他这样。
  裴砚青平时情绪淡然到连察言观色都难分析出来。
  是因为闻钰受伤了?
  不应该啊,这俩人离婚后应该是仇人啊。
  陈才意识到这点,愣了两秒。
  他心想,完了,老板又要栽了。
  “你听到没有?”
  “……好的,裴总。”
  -
  “你说这砖块是周朝的就是啊?!疯了吧?我还说这是秦始皇家里的呢!这明明就是堆破垃圾!!还是说闻小姐其实知道,只是想讹钱啊?”
  “我哥被你整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现在回来找死的吗?!啊?!”
  “老子告诉你,你那套装可怜的招都给我收一收,你以为我哥还会相信你吗?!”
  裴甄在自家的主场,盛气凌人,已经快指着她的鼻子骂。
  施工队的工人听了一会儿就开始交头接耳,这种豪门秘辛最适合当饭后谈资,事实真相嘛也没那么重要。
  工地上的灰尘多,暗黄色的沙粒都飘扬起来,把空气变浑浊。
  闻钰的白衬衫撕裂了个口,鲜血混着水泥,那伤翻出点红肉,流出的液体脏的难以入眼,但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镇静且平和。
  挖掘机和吊臂在她背后持续发出喧嚣。
  而她出尘独立,像只孤鹤。
  “是破铜烂铁,还是周朝文物,我有自己的专业判断。”
  “如果您不信任我,可以送去鉴定。”
  “但这块地,今天不能再挖。”
  她声音不大,但条理清楚,不卑不亢,反倒衬着裴甄更加无理取闹。
  裴甄气的牙都要咬碎,抬手就要扇过去。
  “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陈才倒吸一口凉气,冲过去要挡。
  但还没等他挪出步,对面的巴掌已然干脆落下。
  闻钰扇的。
  她那只胳膊连着肩,抬起来钝刀割的痛,微不可查皱了眉。
  众人沉浸在震惊中,裴甄被扇的侧过了头,白皙的脸上飞速浮现出掌纹,红色从脸颊爬上耳旁。
  他暴怒的时候会耳朵赤红。
  “靠,你找死是吧!”
  骂完他就又要动手,闻钰身边的那个小竹苗样的男生上前一步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单岭板着脸,他是藏族人,虽然背着双肩包还一身学生气,但气势做的挺到位,大声说:“你放尊重点!”
  “教授,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他转过身,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
  闻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裴甄身后试图拽住他的陈才,问到:“他还要多久?”
  陈才愣住了。
  “谁?”
  闻钰笑了笑,“当然是你们裴总。”
  “你怎么知道——”
  “我是他前妻,我了解他。”
  陈才让施工队暂时停工,等裴砚青的决断。
  裴甄不情不愿的被保镖塞进了车里回家上钢琴课去了,剩下的人跟着陈才进入了万槿城边的写字楼,安保设施严格,工作人员都是典型的裴氏作风,本职工作内效率极高,但想要以外的友好沟通基本没有人搭理。
  会议室门口,闻钰第一个推门。
  屋内有股淡淡的檀木香味,但也许她是她的嗅觉出现故障,因为明明这是弥漫着硝烟的战场。
  旧情人与刚出土的青铜剑有相似之处,弄丢了自己的鞘,沾着血锈,混着尘土,第一眼总是互相沉默,直到你小心翼翼的摸过去,幸运的话能发现里面依稀仍有脉搏。
  她没有迂回闪躲,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
  裴砚青有双非常适合哭泣的眼睛,窄窄的双眼皮,微微下垂,天生含情的眼尾,睫毛浓密但不过分,泪水挂上去之后显得很沉重,像被压弯的水仙。
  她当年总把他弄哭,那段婚姻里,她对他很残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裴砚青似乎瘦了些,脸上棱角更加分明,眼里是疏离淡漠,她不能把面前人的脸与当时跪在地上的男人重合起来,那放弃尊严的,卑微又可怜的,眼眶血红,声线颤抖的,狰狞的面目。
  闻钰收敛心神,她虽然满身尘污,伤口也没处理,但并不感到局促,勾起嘴角露出了得体的微笑,轻声说:“好久不见。”
  她竟然真的能轻飘飘的,说出“好久不见”。
  裴砚青的心脏抽痛了一瞬,面上没有波动,但桌下的手狠狠攥紧了,掐进自己的掌心。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她沾血的左肩移开,眸中古井无波,对她不像对旧情人,但也不像对仇人,更像是陌生人。
  闻钰坐在他对面,等了两秒,发现他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接着说:“我很想你。”
  这四个字,角度刁钻。
  她是以一名考古人员的身份来见面的,为万槿城地底下的文物,身后还有几名她带的大学生,这是绝对不该掺杂私人感情的场合。
  但闻钰还是说了,并且丝毫没有婉转曲折。
  她主动承认过去的一切,即使有聚散,即使是孽缘。
  裴砚青听到这四个字,愣了一下,眼眶开始发烫,随即狼狈地错开了目光。
  他把自己全副武装,但实际上,闻钰只需要稍微说点动听的话,他就立刻丢盔卸甲。
  如果是真的呢?
  裴砚青不能自控地冒出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竟然还想要相信她。
  可他早就知道,闻钰是个骗子,每次骗他,她都看起来如此真诚。
  提早预谋离婚,瞒着他签下明显是死局的对赌协议,把裴氏置于大厦将倾的境地,他仍不愿相信她会背叛,跪下求着她不要离婚,可她毫无留恋,出国之后跑的无影无踪,留他一个人接受全体董事会和两个家庭的问责,就这样,六年过去,她竟然真的——问心无愧。
  凭什么?
  凭她自始至终吝啬真心,而他又放纵自己太过入戏?
  这话也许很动听,但在他耳中却没有丝毫可信度。
  闻钰不过是为了换来他在万槿城施工问题上的心软退步,狼来了的故事演的太多,他是得多卑微才会选择继续相信。
  可笑至极。
  裴砚青不是那个随便被哄骗的傻子,他现在即使动摇,但很快就可以认清真相。
  眼里的热雾平息下来。
  “陈才,愣着干什么,关门,给客人倒茶。”
  裴砚青不想叙旧,提起旧事会失态。
  指节叩在桌上白纸黑字的文件。
  他是个商人,解决公事,自然公事公办,他并不希望给闻钰什么错觉,以为他这么些年还毫无长进。
  “万槿城总面积十五点八万平米,施工队每天工资加起来八十万,即使只是暂时停工到现在,粗略估计我们会无端多出十几万的项目支出。”
  “文物勘探报告显示正常,万槿城是市里最大的招商项目,裴氏作为投资方,有继续施工的权利。”
  “况且万一地下刨开了是堆烂骨头,你要谁来负责?”
  裴砚青说的恰恰好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如果真如他所说,没挖出古遗址,万槿城项目停摆期间的施工支出将会是天价。
  闻钰语气很温柔:“你们的文勘报告现在看起来准确性不高,不管裴总愿不愿意,我们都要上报文物局,需要你们配合走流程。”
  “一个星期,闻小姐好自为之。”
  裴砚青虽然退步,但给出了个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刁难期限,随即起身离开。
  他其实无法接受和她针锋相对,怕多呆一秒就要露馅。
  虽然闻钰对这个期限不太满意,但还是稍微松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头晕,身子摇晃了一瞬,被旁边的单岭扶住,“教授,你又低血糖了?”
  她好像已经习惯,熟练的从上衣口袋摸出两颗柠檬糖,放进嘴里直接咬碎了,酸甜味迅速蔓延开。
  陈才手机震动一下。
  裴砚青刚离开,就给他发消息,简单五个字:“送她去医院。”
  陈才拿出车钥匙,他知道裴砚青目前处于别扭期,没有说是老板的指示。
  “闻小姐,我带您去医院。”
  “是施工队的失误,我们会承担医药费。”
  闻钰也觉得理应如此,没有推脱,利索的点了头,跟旁边的单岭交代:“你带他们回考古所,工具准备好,明天去万槿支帐篷,这几天也就算是田野调查了,晚上好好休息,接下来都是体力活。”
  去医院的路上,闻钰问陈才:“他对别人也这样吗?”
  看到她受伤也毫无反应,说的话跟机关枪一样,句句带刺,商人和气生财,而他为了针对她,硬是冷漠到了没礼貌的程度,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她又不是他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闻钰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
  不禁在心里感叹,八年前的那个裴砚青,死的还真挺彻底。
  陈才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太会说谎,但又不能直接说裴总根本没放下,于是只含糊说:“……可能裴总今天心情不太好吧。”
  闻钰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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