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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半生——伞中剑

时间:2017-10-15 15:02:40  作者:伞中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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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宠爱半生
作者:伞中剑

文案
夏歌成亲了,嫁给了一个有钱,却充满未知数的男人。

“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吧?”她这样认为,眼泪珠珠串串的往下流,并且在心里脑补了许多婚后被虐待的种种惨象。

然而这个男人却是这样对她的:

“歌儿,这有银子,想买什么就去买买买。”
“歌儿,我学着做饭了,专门做给你的,你来尝尝。呃...好像把盐当成糖放了。”
“歌儿,你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好,我咋这么喜欢你呢?”


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悲观,失去总是伴随着得到。这个男人,给了她无尽的宠爱,无限的温柔。于是,她的心慢慢的融化了。

然而身处乱世,当甜蜜与现实相碰撞,幸福与磨难连轴转,一次次的考验降临,他们的爱情究竟会不会平安着陆呢?


PS:
1.本文架空,谢绝考据。
2.本文第一人称,喜欢的看官就收藏一下哈!O(∩_∩)O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宅斗 七年之痒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歌 ┃ 配角:秦书,江河,秦艺,大少奶奶,水仙。 ┃ 其它:豪门世家,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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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是一个如画的黄昏。
  风暖暖的,广阔苍穹的西方,金黄如稻的夕阳掩映在云中,散射下无数个光圈。我置身其中,看着天边渐行渐远的红色流云,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神情恍惚的感觉。
  我翻开老黄历,看着五月十五这个日期,好像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却感觉又不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我的脑际,像汹涌的波涛,欲倾泻而出。
  是啊,与女儿在这广袤的草原相依为命的生活了十九年,五月十五是她出嫁的日子,我理应有失落的感情,但再往下深想一步,总觉得还雪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娘,你不是说没什么像样的嫁妆能给我吗?你骗我!”
  女儿娜依撩开帘子,手里挥舞着一个灰色长包,颇有怨念的朝我走过来,我一愣,也几乎就在同时,找到了刚才要找的答案。这孩子,肯定是未经我的允许,偷偷的翻了那个箱子了。
  娜依走到我身边,把长包倒提着举了起来,掉出了那两样东西,一件绣着月季图案的长裙,还有一枚戒指。
  我问她,“你是从哪儿弄出来的?”娜依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的告诉我,“我把放着爹遗物的那个箱子砸开了。”
  刚才蒙古包里叮叮当当的作响时,我就应该想到了。其实,从娜依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对我的这个长包很好奇,好几次趁我不注意都想悄悄地把它打开,但都被我发现呵斥住了。因为那时年轻,怕睹物思人,而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回想起关于这个包的一切事情了。所以,在巴图死后,我索性把这个包连同他的遗物一起锁进了那口箱子。
  娜依趁我愣神的功夫,悄悄地把那条裙子捡了起来,转着圈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我知道她一定是要向我索要的,果不其然,她蹲在我的面前,趴在我的膝盖上,笑嘻嘻的和我商量,“娘,没想到您居然有这么华丽的裙子,反正您老了穿不上,就送给女儿做嫁妆了呗!”
  女儿即将出嫁,按理说我本应该满足她的一切需求。可我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终究没有开口。
  岁月递坛,往事已成陈迹。衣服上的红色月季图案也褪成了暗黄。可我知道,我何曾有一天忘记过这件衣服?它承载着我从青涩少女到初为人妻的那一段岁月。自从我拥有它们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不再年轻,并随着这件衣服上镌刻着的花纹一起慢慢变老。曾经多少次我从噩梦中惊醒,心都砰砰乱跳,想把它拿出来剪个稀碎,可冥冥之中总有那么一种力量阻止着我,让我不能那去做。
  后来我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我爱恨交织的内心还无法释怀,想着索性还是等到我鬓发如霜,心如止水的那一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蒙古包前,喝着奶茶,望着脚下流淌着的小溪,再去回忆那段年轻时的时光,然后问问自己,我究竟是否拥有过真挚的爱情。
  远方传来几声呼喊,是牧羊人挥鞭赶着羊群归圈了。月光挥洒下来与油灯的黄色火焰交相辉印,编织出几分神秘的色彩。娜依坐在我旁边的草地上,依偎着我,问了一个我自以为她不可能知道的问题:“娘,我和您生活了十九年,却感觉我从来都没有完完全全地了解过您,我只知道您是汉人,后来来到草原并生下了我。那您没来到草原之前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
  我从未向她说过关于我过去的种种往事,除了巴图。我想,她一定是小时候无意中从她父亲那里听到了些什么。娜依见我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更是勾起了她的兴趣,缠着我要我给她讲讲。
  今天娜依找出了那个灰布包,我就有种秘密即将倾泻而出的预感。我曾经发过誓愿,要一生一世把这个秘密埋藏在我心底,等到我老去的那一天,让它随着我渐次腐烂的身体,一起长眠于草原的土地,最后化为一撮尘土,回归自然。
  不过如今,当我再次回忆起过去的那段岁月,很意外又欣慰的,我的心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波澜,反而有了一吐为快的欲望。我看着眼前年轻充满活力的女儿,感觉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我竟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第二章

  我出生在回纥南部大支行省的一个小城镇。那时候晋国北部还未被回纥吞并,大支也不叫大支,叫卢州,我与我爹爹,我娘,我奶奶,一起生活在一个大土胚房院里。
  我爹爹叫夏修明,我娘叫慕容彩音,至于我奶奶,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因为我从未听有人直呼过她的名字。
  我家住的那个城镇叫兰儿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有个叫兰儿的姑娘,而是因为这里土地贫瘠,连草儿都是稀稀拉拉的,但却奇迹般地生长着唯一有的花儿,就是兰花,而且数量居然不少。
  每年夏季雨季一到,一根根的兰花小茎就会顽强的从土里钻出去,翻开一片片嫩黄的小叶子,像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等到再长大一点儿了,叶子褪尽嫩黄换上绿衣,鹅黄色的土地就焕发了活力,斑斑驳驳的都是绿色的小点。等再过一些时间,斑点就慢慢的连成了线条,然后又从线条结成了片,这时候就到了兰花开花的时候,花的品种很多,有如天空般的湛蓝,有如朝霞似的浅红,也有惹人怜的浅粉,无论哪种颜色,都在以自己的努力,装扮着这近乎无的大地。
  兰花不仅好看,还有药用价值。兰花的叶子能治咳嗽,根可以接骨。还具有顺气和血,利湿消肿的功效。所以附近大的城镇,都在收购这些具有药用价值的兰花。
  兰儿沟的人们善良,朴实,相当一部分人以采摘兰花为生,人们在这遍布美丽的风景下,生存,繁衍,生生不息。
  我的爹爹和我的娘就是在采摘兰花的时候相识的。那是一个小雨蒙蒙的下午,娘挎了毛蓝去小山坡上采花,结果爬坡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滚了下来,摔伤了腿。正巧这时候爹爹过来了,他二话没说,背起娘就去了镇里的医馆,娘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又没有接触过男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等治完了伤,爹爹把她背回了家,生平不会大声说话的娘第一次开口把爹爹留下了吃饭。
  我的姥姥心细,她一下子就从娘的表情里读出了她的心思,等爹爹走后,她就询问了娘的意思。娘起初扭捏的不肯承认,后来还是脸一红,点了点头承认了。不过姥爷却反对这事,说南口夏家的儿子,三代单传,软弱懒笨,做不了家里的主,怕娘嫁过去吃苦受罪。然而姥姥却不以为然,觉得软或笨都无所谓,只要对媳妇好就行了。
  姥姥一准儿认定了爹爹,说服了姥爷。于是娘在十八岁这一年,嫁给了爹爹。
  在我的印象中,爹爹确实对娘挺好的。他们成亲那么多年,我从没见过爹爹对娘吼过,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遇到矛盾的时候,顶多把头咧在一边不说话,“捂”个半天就没事了。不过爹爹也应了姥爷的预言,一辈子没什么前途,庸碌的不能再庸碌的一个人。
  爹爹家里虽不富裕,但也算温饱水平,再加上爹爹三代单传,所以奶奶从不让他干什么活儿,顶多就是半玩性质的出去采采兰花。至于家务和农活,全都是娘,奶奶和爷爷包揽。所以爹爹动手能力很弱,几乎成了吃闲饭的人,后来我的爷爷去世了,奶奶年纪又大,爹爹才被迫拿起了锄头,不过结果可想而知。短短几年下来,别人家早就盖起了大瓦房,只有我家还守着几间漏雨的土房子过生活。
  听奶奶说,爹爹的祖上还是富裕过的,最盛时有上百亩的良田,家财不说万贯也有千贯,一直到夏家末期奶奶初嫁过去时家里佣人还剩七八个呢!至于夏家为什么衰落,好像是不知道哪辈儿的时候夏家和另一个大户秦家打起了人命官司,最后官司打赢了,家里的财产也败的差不多了。偏偏夏家的人好日子过惯了,不肯勤劳动手,只靠卖地卖房得过且过,最后地几乎卖光了,夏家的盛名也荡然无存了,要不是万幸的出了爷爷这唯一一个勤劳肯动手的人,夏家估计早就成了一个传说了。
  爹爹不成事,全家还得生活,于是生活的重担就落在了娘的身上。娘在嫁过来之前,虽说不能和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小姐相比,但也是过着优优雅雅的日子,被两个嫂子照顾的舒舒服服的,连厨房都没进过。自打她嫁过来之后,不仅每天忙碌在厨房里洗菜烧饭,还握起了锄头耕地除草。因为娘不会种地,奶奶就骂她没用,娘就跑到其他人的地里,从姿势动作,到技巧要领,一点点的学,到了最后,只要她扎上头巾,别人远远地看着她,都看不出她是个女人。
  说起奶奶,她也是个挺善良的女人,对人说话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对我也是爱护有加,从不嫌弃我是个女娃。可是她对娘却是另外一番态度,说话总是冷冷的,无时无刻不透着威严在其中,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婆媳之间天性使然,爹爹软弱,她自然是想主宰这个家的。
  其实在我看来,娘并没有意思要与奶奶相争,可是奶奶不会知道,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压着娘。
  我们这里地处黄土高原,粟是必不可少的主食。把粟磨成面,用水拌上,然后放到锅里蒸,等蒸熟了,就一股脑儿倒进一个盆子,然后趁着面滚烫,用手使劲的揉,就叫揉面。揉面是一个很疼痛的工程,就算是一个手上长满老茧的男人,也必须得每揉一下然后迅速的沾一下冷水才行。
  可奶奶却从不让娘的手沾水,所以娘的手每次揉完总是通红的。有一次娘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忍不住从缸里舀了一瓢,没想到被奶奶看到了,奶奶立刻沉下了脸,一把从娘手上夺走了瓢,把水倒回了水缸,然后抓起娘的手,狠狠地按在了热锅里,娘痛的惨叫一声,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奶奶便指着半昏迷的娘骂道:“不知道滴水贵如油?你是有多金贵?告诉你,既然来到这儿,就收起你那大小姐的架子吧!”
  我们这里吃水困难,奶奶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只是借此来欺负娘,也实在可恶,我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心疼着娘,却也知道我决不能帮娘说话,否则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爹爹很想劝奶奶,可是他不敢,只能低着头抽烟,或默默出去,等到奶奶回屋了,他才返回来安慰娘。
  我五岁这一年,全村先遭了大旱,后遇上蝗虫,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很多家庭不得不外出谋生。爹爹怕累不愿出去,幸好娘学过女红,奶奶就从镇里讨了纺织的活儿让娘做,娘心灵手巧,做出的成品优质,漂亮。所以很受欢迎,于是奶奶就讨了更多的活儿给娘,娘也一天天愈发的忙碌,每天晚上我吃完饭,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边看娘织布,一边听她给我讲“人之初,性本善”和“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她一遍遍的教我,我一遍遍的听着,等我都学会了,就困倦的睡去了,等我睡醒一觉睁开眼睛一看,织布机仍然在嗡嗡嗡的转到着。
  多亏了娘的辛劳,我们家撑过了两年大旱,没有做了路上的饿死之蔈。只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轻松,反而连地里的活儿要一起做。至于奶奶,我想她对娘是有感激的,只是她权衡利弊后,仍旧选择了一如既往。
  比起奶奶,我更喜欢的是姥姥,姥姥与奶奶年纪相仿,对孩子却是极为和善,她从不强迫孩子们做他们不愿做的事,还帮他们出主意,排忧解难。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十里外的东州务农,二儿子在外地做小买卖也不常回家,倒是两个儿媳妇天天天天围着她打趣说笑,亲的跟对自己娘似的,姥姥这一辈子没怎么享受过儿子的福,却想着了儿媳妇的福。她常说儿媳妇胜似女儿,她的儿媳妇们也说摊上这样的婆婆是她们的福气。只是每到她们这样夸姥姥时,姥姥的眼神中总是浮现出一丝忧伤,我知道她心里担忧着我娘。
  她曾经说过,她这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就是说服了姥爷把娘嫁到了夏家,以致于母女不能相见,思念切切恨不得化风而去。
  娘又何尝不想念姥姥呢?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悄悄的拿出姥姥送给她的木梳子,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一遍又一遍的流泪。爹爹心疼娘,曾经私下里去求奶奶让娘回娘家住几天。奶奶却一口断然拒绝,说这是夏家定下的老规矩,媳妇既然嫁过来就是婆家的人,一辈子也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她说她的婆婆我的太奶奶就是这样要求她的,奶奶自嫁过来一生都没有回过娘家。
  奶奶不许娘回去,我却是不受影响的,所以去姥姥家也成了我最开心的事情,而娘则更高兴,因为我还暗自肩负着一个信差的身份。
  每次我一有机会去姥姥家的话,娘就会在前一晚把信写好,然后偷偷的塞到我的袖子里,嘱咐我带过去。她把她对家的绵绵思念都写在了信里,也把平安和为数不多的一点快乐写了上去,至于那些痛苦与伤心,她却留在了心里,还告诫我去了姥姥家不要乱说,我明白她是不想让姥姥担心。
  一到出发的时刻,我就像全身心被解放了一样快乐,不止是因为可以坐马车,以及吃好吃的,更重要的是我又能和那群小伙伴们见面了。每次一到姥姥家门口,爹爹就低着头赶着车回去了,我冲进屋,抱着姥姥姥爷稀罕上半天后,就拿着姥姥给我准备的糖块,点心出门去和他们会面了,这其中就有我最好的小伙伴江河,江河比我大两岁,姥姥让我叫他哥哥,他则叫我歌儿妹。他家就住在姥姥家的斜对门,算是邻居,江河的娘与我的娘年龄一样,而她又没有女儿,所以见着我格外亲,经常领我去她家吃东西,还打趣着问我要不要给江河做媳妇呀?
  江河一听,不好意思的跑出去了,我毫不犹豫的告诉她:我这辈子也不当媳妇!
  江河娘好奇的问我,为什么呀?
  我告诉她,当媳妇就得天天挨打。
  江河娘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哪有那种事,怎么可能天天打媳妇呢?
  我见她不听我的,就大声的说,真的,我奶奶就天天打我娘,我娘天天哭,我也跟着哭。
  我话一出口,自知自己失言,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江河娘一听,扔下我就去和姥姥说了。江河大概听到了我说的话,等他娘出了门他走进来问我:“你奶奶打你吗?要是她也打你,你就过来,我照顾你,正好咱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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