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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小麦s

时间:2017-11-17 16:35:30  作者:小麦s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书名:庶能生巧/汴京春深
  作者:小麦s
  本文背景:模拟北宋的架空大赵朝
  【内容提要】宰相夫人王玞重生为孟府庶女孟妧后,前夫变成舅舅,儿子变成表哥……来了表哥二还有硬要做表哥三的……汴京英雄儿女传,春归大赵山河梦。不是庶女文,不是宅斗文,不是宫斗文。是青春是热血是骄阳,成长文。
  【更新预告】每晚九点左右,基本保证日更,特殊情况提前在文案里说明。
  【重要提示】
  1、人物谱系说明见第一章的作者有话说。
  2、本文人物众多,故事烧脑,有泪有笑,有爱有恨,不喜请直接点叉。
  【作者解释】
  1、本文架空文,参考宋朝生活场景,尽量严谨。如考据党来指教,欢迎理性探讨,作者会虚心学习。
  2、本文部分角色可能创作灵感来自历史人物,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并不是该历史人物。请当作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人物。
  3、恳请顺手请戳右上角作者专栏收藏一下作者,多谢。
  【参考声明】
  本文架空,大部分参考宋朝背景。
  本文和宋朝相关的景点、建筑、食物、服饰、动植物、地理知识、戏曲、风俗、节日、官职、礼仪等等一切,您所看到的每个字,每个词语,每个成语,四字词语,都不是作者我生而知晓的,参考书目在各章节的作者有话说,还有微博都有过一一介绍。但难免有疏漏之处,还请留言告知,尽快补上。在此大体列出本文主要参考书目。
  本文服饰参考书籍:《中国古代服饰史》周锡保 著
  本文地理参考书籍:《中国历史地图集》谭其骧著
  中国古代都城资料选刊之《汴京遗迹志》、《东京梦华录》等等
  本文民俗礼仪生活参考书籍:《东京梦华录》、《梦梁录》、《武林旧事》、《江南野史:南唐书》、《老学庵笔记》、《苏东坡集》、《东坡志林》、《苏东坡传》林语堂著、《宋辽西夏金社会生活史》、《宋朝人的吃喝》汪曾祺著。
  本文官职参考书籍:《资治通鉴》、《宋史》、《宋会要》、《宋会要辑稿》等史书类。
  本文其他涉及参考书籍:《世说新语》、《齐东野语》(唐宋史料笔记系列)等等。
  战争参考书籍:《武经》、《中国城池史》、《中国兵器史》(周纬、张驭寰著)等等。
  朝政参考书籍:《北宋中央日常政务运行研究》(周佳著)、《宋代女性法律地位研究》(王扬著)、《宋代的政治空间:皇帝与臣僚交流方式的变化》日本平田茂树著。《祖宗之法——北宋前期政治述略》邓小南著
  谢谢因本文和介绍去买《东京梦华录》的天使们。资料出自各种古籍,绝大多数来自上海图书馆和作者私人购买。有兴趣购买的,国内推荐中华书局出版的。
  融入在本文内的部分历史背景、真人真事、客观事实、数字统计、社会事件,有来自于百度百科或其他公共资源。根据晋江界定,不做一一注解。
  如有注解疏漏署名引用,请指正。
  这是您看到过的最长最麻烦的文案吗?很抱歉。
  因为有恶意的人以污名化别人为乐,预防万一而已。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汴京英雄儿女 ┃ 配角:三十多人 ┃ 其它:亲情
  编辑评语:此文是模拟北宋背景的架空文。光风霁月的荣国夫人病死后,重生为七岁庶女孟妧,前夫变表舅,儿子变表哥。这不是一本庶女文,不是一本宅斗文,不是一本宫斗,而是汴京英雄儿女传,春归大赵山河梦,歌尽热血青春,诉尽缠绵情爱。明媚的少年少女,纯净的友情爱情亲情,人物刻画细致鲜活,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时有作者有话说的各种有趣科普,生活随笔可亲,偶有狗粮要防,高质量评论和小剧场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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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春光解有重来日
  
 
第1章
  王玞上辈子很倒霉,死得太不是时候。
  她病死后一个月,熙宁二年的四月头,人间芳菲待尽时,她二十八岁的丈夫中书舍人苏瞻升为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成为了大赵最年轻的宰相。即便家有王玞遗下的八岁嫡子苏昉苏大郎,芝兰玉树的苏瞻依然成了全东京城最打眼的鳏夫。官媒们的门槛随即都被踏烂了,谁让这东京城里有一句话人尽皆知呢,“江南看苏杭,汴梁看苏郎”。
  王玞没想到自己重生了,这辈子竟比前世更加倒霉。
  堂堂眉州青神王氏一族的骄傲、长房嫡女、距离宰相夫人一步之遥的王九娘王玞,如今变成了汴梁翰林巷孟府庶出三房的庶女孟九娘,庶上加庶,七岁了连个名字都还没取,过着天差地别的日子,这日子还有点看不到头。
  眼看着熙宁五年的寒食节快到了,得有三天不能起火生灶,孟府上下忙着蒸枣糕,煮寒食粥,存熟食。靠着东角门的听香阁里,庑廊下偶尔拂过的柳条儿早已碧玉妆成绿丝绦。七岁的孟九娘坐在暖阁里的一张黄花梨小矮凳上,小脚够不着地,正拿着一把剪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交叉握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牙切齿地剪柳枝条。
  “啪”的一声响,她小脑袋上吃了一巴掌。清脆的笑声响起:“傻九娘!”跟着一个人影就闪出了门。
  孟九娘手一抖,剪刀差点戳在自己腿上。她气得大喝一声:“孟羽!你又发疯!”
  “啪”的一声响,孟九娘小脑袋上又捱了一记,头上两个包包头登时散了,油光水滑的头发劈头盖脸的散下来。一个梳着堕马髻,身穿半旧桃红白边海棠花纹长褙子,容色绝美的妇人横眉竖目地瞪着她:“你才发什么疯,这么说自己的亲弟弟!还连名带姓的?就不会喊一声十一郎?”却是刚刚来给十一郎送衣物的林氏,孟三郎的妾侍,九娘和十一郎的生母。
  孟九娘深深吸口气,捏了捏剪刀,将眼前的头发拨开来,继续闷头剪柳枝。十多天来,她已经可以做到对这个金玉其外的孟府著名女草包熟视无睹了。
  林氏见她这幅闷声葫芦的样子,又恨又气,忍不住上前拍了她一把:“你啊!让你去讨好讨好娘子,说你你不听,教你你不会!看看,这许多柳条,偏要你来剪!倒霉不倒霉?”越说越气,甩手出了门。
  九娘的二等女使连翘赶紧上前替林氏打起帘子,心里暗道骂得好,要不是这扫把星娘子上个月突发水痘,她又怎么会被安上个照顾不周的罪名。从一等女使降下来,每个月的月钱少了足足三百文啊。她得跟耳朵软的林姨娘好好说说去。
  孟九娘白了她们的背影一眼,心道,就因为有你这个生母在,嫡母跟前我才不用去讨好,因为肯定讨不着好。
  ※
  门帘又被掀开。孟九娘抬头,笑了:“慈姑!”她重生来一睁开眼,踏床上守着的就是乳母慈姑。
  慈姑快步走近,将剪刀夺下来:“哎呀!这小手上都起泡了!”她看着这雪玉可爱的小娘子捧着肉嘟嘟的手指头也不喊疼,还对自己笑眯眯的,忍不住说她:“小娘子,老奴不是说过?她一个姨娘,胆敢动手,你就哭,边跑边哭,去前头找娘子。你怎么出了个痘,倒不肯哭了?”说着从怀里拿出把黄杨小木梳来:“来,老奴先给你梳头。”
  九娘吧嗒吧嗒着大眼睛不作声,心里却想她好歹是堂堂三品诰命,太后面前的红人儿,岂能使出这般小儿无赖之法。更何况,林氏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拍在身上跟打蚊子似的。
  慈姑快手快脚地给她绑好头发,叹气:“好女不吃眼前亏,你装也要装着哭闹几声啊!” 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里头整整齐齐地叠着六块小枣糕:“真是!小娘子你哪里胖了?你姨娘偏要请娘子少给你吃一些!明日寒食节,这些新蒸的枣糕,快吃,还温着呢。”
  九娘笑着开口,声音还带着丝奶声奶气:“慈姑别担心,我胖,肉多,不怕。”她醒来后十几天,为了被迫向苗条的两位姐姐靠拢,没少忍饥挨饿,亏得慈姑总偷偷给她带些点心吃。
  九娘蹭下矮凳,移动两条小短腿走到圆桌边,自己踮起脚爬上绣墩,规规矩矩坐正了。
  慈姑把枣糕放在白瓷碟子里,给她倒了杯热茶,拿起剪刀剪柳枝,眼看着小人儿一只手拿着小帕子等着下面,另一只手轻轻拈起一块枣糕,小口小口地吃着,人坐得笔直,说不出的优雅好看,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娘子出了痘,这规矩真是一等一的好,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六娘也就是这样了,可惜你命不好啊。不知道哪个黑心眼的,偏说府上七岁的娘子剪的柳条插在门上才能光耀门楣。迟早有报应!”说完朝着西边呸了一声。
  孟九娘这命,可还真不怎么好啊。
  ※
  过了两日是清明,四更鼓才响,林氏就来了听香阁,把九娘揪起来,让慈姑给她换了身淡粉绿底白花的宽袖褙子,扎了两个丫髻,郑重其事地嘱咐她:“今日你跟着娘子去庙里,千万别闯祸,不然我可护不着你!慈姑你要看得紧些。”又叮嘱连翘:“你也多上点心,我昨晚和郎君说了,下个月就把你提回一等女使。”九娘心里暗道你这种蠢事少做做就好了,每次也是说你你不听,教你你不会。唉!
  东角门外,细雨菲菲,三辆牛车已经候着。三房的娘子程氏正踩着脚踏上车,娇美柔弱的阮姨娘殷勤地替她提着裙摆。程氏所出的七娘还没熟醒,打着哈欠。阮姨娘所出的四娘孟娴正柔声细语地同她说着话。几个撑着油纸伞提着灯笼的侍女小厮肃立着。
  见她们到了,程氏停下脚,冷眼瞥了林氏一眼,再看看行礼的九娘,淡淡地道:“上来罢。”阮氏笑着提醒:“天还黑着呢,娘子千万小心脚下”。林氏看见程氏,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只推了推九娘,朝程氏行了个礼。
  慈姑弯下腰轻声叮咛:“七娘要是欺负你,你在娘子跟前可得忍着点别哭,老奴就在后头车上。”
  九娘拉拉她的手,笑着眨眨眼点点头让她放心。
  牛车缓缓远去,林氏忐忑地问阮氏:“我没去伺候娘子起身,娘子没生气吧?”阮氏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我呢,同娘子说过了,你要去服侍九娘。”
  看着林氏撑着伞远去,四娘孟娴禁不住埋怨道:“年年都这样,娘子也都不带我去!”阮氏心疼地替她整了整鬓角:“急什么,累了吧,回去再睡一会儿。”
  ※
  车厢里宽大舒适,琉璃灯照得透亮。女使梅姑倒出三盏热茶,又从食盒里盛出三碗寒食粥并各色点心放到矮几上:“娘子们且用一些点心茶汤,这里到开宝寺得好两个时辰。”九娘接过茶盏低声道了谢,只当没看见七娘挑衅的眼神。
  程氏看看窗外,蔫蔫地靠在隐枕上叹了口气。
  梅姑笑道:“娘子要见宰相表哥,该高兴才是。”
  程氏面露不虞之色:“你跟着我从眉州嫁进孟家的,还不知道这苏家人的脾气?这汉子不争气,倒要我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去替他谋划,爹爹当年真是看走了眼。”
  “十七娘现在贵为宰相夫人,她最和善不过,年纪又小,娘子好好说道,大家亲戚一场,总能好好相处。何况咱们也是去祭奠九娘的。”梅姑圆圆上上总是笑眯眯。
  程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若是王九娘还活着,我倒心甘情愿唤一声嫂嫂。十七娘?自家阿姐还没死,就谋算起姐夫来。要不是为了那个死鬼,我会去对她这种人低声下气?”
  梅姑急道:“娘子!小娘子们都在呢。”
  九娘靠在角落里假寐,一声不吭。心里头却隐隐有根刺在扎着,眼睛有些涩。有时候,女子还是笨一点傻一点才好,起码可以被骗到死。可她偏生太聪慧,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那日午后,病得那么厉害的她靠在榻上,远远地看见堂妹在正房院子的合欢树下,仰着脸对苏瞻说话,十六岁姣若春花的年轻脸庞,闪着光。堂妹离去后,苏瞻身姿如松,目送着她远去。春风拂过,柳絮轻扬,宛如一幅好画。
  他在树下,看那个她的背影。而她,在窗内,看他的背影。十年夫妻,不过如此。
  苏瞻,自然是会娶了她的,果然,娶了她。
  牛车停下时,天方微光,五更天还不到。开宝寺辕马歇息处已经停了一些牛车骡车。
  梅姑在车下守了好一会儿,掀开帘子说:“娘子,苏家的马车到了。”
  九娘睁开眼,程氏已经起身:“你们两个且跟着来。”七娘一骨碌爬起来,踩在九娘腿上迈过去,一扭头得意地笑着:“啊呀,九妹真是对不起,我没看着你。”
  这样的小打小闹,九娘怎会放在心上,她想着她前世的儿子,她想见见他,那个从小夜夜要赖在她怀里滚几滚才肯跟乳娘去睡的肉团子,咬着手指头突然冒出模糊的第一声“娘”的小人儿,在她手里一日日长大,开蒙,进学,最后含着泪将一颗小小头颅埋在她手里,哽咽着重复着同一句话“娘,娘,求你别丢下阿昉”的大郎,是她重生以来心心念的盼头。
  掀开帘子,慈姑伸手将九娘抱下车来,见她只是眼眶微红,忍住了没哭,嘴里轻念了声:“阿弥陀佛!”
  外面雨已停了。程氏正笑容满面地和马车上一个年轻妇人说话。那妇人梳着朝天髻,插了几根银钗,身穿月白梅花纹长褙子,圆脸上一双杏眼顾盼神飞,正是宰相夫人王十七娘王璎。
  几步外,踱过来两匹骏马,嘶了一声打了个转,侧停在马车边上。黑马悬着白色颈缨,配着画花银鞍,绣罗鞍罩。马上那人高大伟岸,仪表不凡,轻轻一跃,下了马,将缰绳交给马夫,扭头道:“大郎下马小心一些。”
  慈姑捏着九娘的小手,觉得她手里湿津津的,还微微发着抖,便弯了腰轻声说:“小娘子莫怕,记得还跟去年一样,娘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个最高的很好看的人是你家宰相舅老爷。车上那个去年没见着,是你新舅母。下马的那个是苏家表哥。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一旁的七娘听见了,哼了一声:“她算哪门子的表妹——”却被她的乳母握住了嘴。
  九娘握住慈姑的温暖大手,点点头。阿昉这三年竟这么高了,怕是已近七尺。站在身高八尺的苏瞻身边,已到他肩头。他眉目间虽然青涩,却好似和苏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丰神俊秀,温润如玉,既熟悉,又陌生。九娘百感交集地看着几步外的儿子,实在忍不住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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