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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无证上岗——简昂

时间:2018-12-28 14:35:47  作者:简昂

 书名:玄学大师无证上岗

作者:简昂
 
文案:
“玄学公会官方电台日常提醒——‘晏椿危险,轻拿轻放!’”
上辈子的晏椿再是天赋异禀、矜骄气傲,也躲不过命数。而这辈子的她一睁眼,就被现实的穷困潦倒狠狠打败。
有道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道系重生的晏椿首先考虑的就是怎么把自家小道观镀成闪闪发光的金色!
玄学公会榜首小姐姐,能动手就绝不叨叨,带着自己的法器天天欺负鬼。这是一个少女大佬花式赚钱的同时,日常给国家玄学界搬砖添瓦搞事情、捉鬼杀妖搞建设,顺带拐走领导家撒野小哥哥的故事!
 
晏椿:今天开大会,我当着上台致辞领导的面儿,极不优雅地带着他家小哥哥一起不听讲!不知道回去之后我的上岗证还有没有拿到的机会!怎么办?急,在线等!
小哥哥家长:晏椿你这个大猪蹄子!
 
【食用指南】
1.19:00日更【2:00蹭玄学,不更前一天会请假】
2.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现代架空-金手指-苏爽-灵异神怪鬼-玄学
3.武力智力值MAX又爱啰嗦的矜骄傲气小姐姐X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反应超诚实的撒野小哥哥
4.专栏卖萌打滚求收藏,超级感谢大家!
到手了,你告诉我昨天背的答案是错的???这崩了人设的剧情还让她怎么走下去??摔!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重生 甜文 都市异闻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椿,路西野 ┃ 配角:日常一大片儿 ┃ 其它:
=============
 
第1章 金阙观
 
  “咚~”
  慈安寺一百零八响“开静”的晨钟落下最后一响,盘坐在山顶吐息纳气的少女睁开了眼睛,眼瞳中隐约闪过青莲的影子。
  晏椿站起身甩了甩身上沾到的晨雾,随意揉了揉眼睫毛上的露水,便对着石台旁一团小小的黑影招手。
  “七七,要回道观了!”
  那团黑影在听见她的声音后“嗖”地一下闪了过来,带着山崩地裂般的气势扑进了晏椿的怀里。
  等晏椿站稳了脚跟,那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才清晰起来。
  扑进晏椿怀里的七七是一只黑色的土猫,琥珀色的眼睛漂亮清澈,猫尾巴十分灵活地缠绕住晏椿的手腕,肉垫踩在她的肩膀上,还伸着存在感十分强烈的一小段粉色舌头,总让人忍不住要去拨弄一下。
  晏椿这辈子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七七,也是七七带着师父去救了她这条小破命。
  想到这儿,晏椿就觉得心软。
  “七七呀,当初我那么惨烈地躺在那儿,要不是你,我指不定就往地府里报道了呢。”
  “可我也没想到,重生这事儿还得看命呢...想我以前是个多风光的女主命啊,怎么现在就落到这么个‘家徒四壁’的道观里呢?”
  “就咱们小道观这样的境地,你说我除了把心思放在赚钱上还能干吗?”
  “偏偏这社会还是没信仰的人多,用玄学赚个钱也是好难哦...”
  说着说着,晏椿发现自己又沉浸在了自言自语的死胡同里,抱猫的手僵了一僵,又迅速恢复过来。
  自从她重生到十岁的晏椿身上后,不知怎么就有了这自说自话的毛病,一个人想东想西的时候尤其会发作,七年下来,没一点儿要改善的意思。
  她自己觉得是完全可以列在“玄学界十大未解之谜”之一了。
  “想知道玄学公会榜首小姐姐为何会陷入自言自语的魔咒之中吗?让我们走进科学,走进小姐姐,带领大家领略深井冰的内心世界...”
  晏椿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茫然地叹了一大口气:“晏椿别再说啦...”
  跟着便抖了抖脸上被风拨乱的刘海,摸索着把怀里的七七扶正。
  刚才还一直安稳的七七突然凑上前用舌头舔了舔晏椿的脸颊,细声细气地发出了几声猫叫,爬到了晏椿的肩膀上。
  晏椿朝着七七叫唤的角度看过去,山顶那棵大榕树树底,藏着一只灰色的野兔,小兔子一接触到她的视线,兔耳朵就扑棱棱地倒了下来,连蹦带跳地跑远了。
  收回目光的晏椿转身摸了摸七七的脑袋,心不在焉地卷了卷自己的长袖,声音懒洋洋地:“走吧,回家该奶‘巨婴’了。”
  ——————
  晏椿脚程快,从山顶回来用不着十分钟。
  回到道观的晏椿还裹着晨露的清凉,带着她微不可查的恶意敲开了道观后院的另外两间房门,笑意澎湃:“一起啊,奶‘巨婴’这种事情不能只让我来做嘛,我还只是个小姑娘呀?”
  言外之意即是:这么糟心的事情,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装傻充愣的张顾昭、张顾瑾兄妹认命般地带上了房门,额上的青筋和冷汗凸凸地往外泛。
  晏椿在小道观行二,上头有一个小师兄张顾昭,下面有一个小师妹张顾瑾,两个人是兄妹,亲的,还是快把我哥/我妹弄走的那种亲。
  想到即将“被迫营业”的场面,兄妹两个不约而同地觉得脑袋突突地疼。
  小道观名字叫“金阙观”,盘盘总总下来就是个两进的院落,前院除正殿外还有东西两座偏殿,后院则是三人生活的地方。
  金阙观正殿为三清殿,供奉了道教三位最高神。东偏殿供奉的是青玄九阳上帝,是民间传说中大圣大慈的神祇,在百姓中十分受爱戴。
  而剩下的西偏殿则供奉了金阙观自家祖师爷的画像。
  和另外两座殿宇相比,西偏殿的摆设更加接地气,换种说法,那就是更“寒碜”,毕竟道观又小又破到底是个铁打的事实。
  晏椿第一次来的时候,真的是连表情都要僵了,只觉得自己要是祖师爷,可不得托梦把小崽子们一个个吊起来打啊!
  都给单独建一座偏殿了,竟然连个雕像都不给塑,非得挤在画像上!
  塑不起金的铜的,你给我捏个泥人也很难吗?啊?!
  祖师爷老大不高兴了,生气,想揍人!
  ——————
  张顾昭觉得这一早晨以来,自己抽搐的眉角就没有安静过。
  被“强迫营业”之后,他在书房格子里挑了三支最粗最贵的清细檀香,口中默默祈祷:祖师爷,今天请务必少作妖!
  金阙观的主殿设三堂供,即香、花、灯、水、果几样常用贡品,东西偏殿则是一堂供。
  另两殿的天神从来都很满意,唯独西偏殿的祖师爷,装逼、搞事、挑剔?花样多得人神共愤!
  进到西偏殿的同门三个人,按照祖师爷以往的要求,开道音,供檀香,摆着以前从来不出错的牡丹“绯桃”,恭恭敬敬地祭拜。
  只是这檀香的第一阵青烟刚刚飘起,小道观祖师爷虚幻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这片空间里。
  大家还没开口打招呼,祖师爷缥缈的声音就迫不及待起来:“昭儿,快把这花给我换了,这几日天气太热,别家道友都说我这“绯桃”开得太妖艳,太不得体了!”
  兄妹两心道:就你自己这样子本来就没多得体,好吗?!
  张顾昭的眉角再度抽了抽,好奇问道:“不要‘绯桃’?那您要个什么?”
  发现自家徒孙有妥协的可能,祖师爷兴奋地对了对自己快虚没影的手指,哼哼唧唧地讨好着:“别的牡丹品种行吗?我看寇道友家的‘姚黄’挺好看的!符合我现在的清纯路线!想要...”
  张氏兄妹听到这个答案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姚黄?你怎么不去抢呢?拿咱们道观一个月伙食费就去换你这一时兴起的“牡丹王”?
  两人默默把自己缩回了蒲团上,瞄了眼晏椿后闭口不说话,给自家祖师爷的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愿你好自为之”。
  这时候,后知后觉的祖师爷才弱弱地把目光放向晏椿。
  好嘛,忘记咱们这里还有个大佬呢!
  晏椿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像是没看到大家的表情,又道又佛地开始自言自语,但这些话听到巨婴祖师爷耳里,就是让他浑身发憷。
  “诶呀,以前种‘绯红’的时候,不知道花了咱们多少劲才成活呢,现在才几天呀就有人不喜欢她了,真可怜。”
  “‘姚黄’好看呀,千叶黄花,冲着这名头,咱们祖师爷也能在其他道友那边长脸啦!”
  “小师兄,寇家多有钱的?我听说天城多半儿地产都是他家的,是不是?”
  “混得真好,咱们半天没个香客的金阙观可比不上。”
  “我算算我们仨得吃几个礼拜的粗米酱菜才能存下一株花来。”
  说到最后,晏椿无意地捋了捋自己的发尾,突然灿烂地笑起来:“祖师爷,您刚才说您想要个什么的?我看看是不是我听错了?”
  人暖心善小天使秒秒钟就变成了给软刀子的魔鬼,咱祖师爷立马怂得连灵台都清明了。
  晏椿是魔鬼,凡人惹不起!
  方才还缥缈着的声音一下子蔫了下来,抱着点儿最后的心思退而求其次:“后院水缸里那朵青莲行吗?出淤泥而不染,显得我特别清高...”
  张氏兄妹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真是临了了还要讨嫌。
  后院天井下的水缸种了一丛青莲,刚生了两朵,一朵开得正好,一朵才结了骨朵。
  抱着少看一眼赚一眼的态度,晏椿很快离开了西偏殿,拿着剪刀到后院水缸里剪下了其中那朵开得正好的青莲。
  莲花才刚剪下来,荷叶们就泄了气,扑棱棱地软下来,一会就沉在了水面下。
  晏椿一手握着青莲,一手把水缸里的荷叶们捞上来,软软地安抚道:“委屈你们了,回头给缸里放两条锦鲤让你们开心一下。”
  拿了青莲的晏椿回到偏殿,替换了供桌上的绯桃,祖师爷虽然作妖但也特别好哄,香炉里清细檀香的烟都打着旋儿飘了起来,和自家小辈们神神叨叨着其他道观祖师爷的八卦,一点都没有作为祖师爷的风范。
  简直就是幼稚的戏精本精!
  ——————
  晏椿前些天好不容易结束了这社会令人揪心的hard模式高考,天天日日地捣鼓着怎么给道观攒钱,小半个月下来,在越城玄学一条街摆算命摊也摆出了名号。
  想到这是几乎可以承担道观近1/4开销的冷门高薪摊位,晏椿就特别来劲,想出门赚钱的渴望比修炼还强烈。
  摆摊用的家伙事儿被晏椿胡乱地塞在自己的布包里,和张顾昭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门:“小师兄,我去摆摊,中午你回家的时候记得来宠物医院接我。”
  晏椿的算命摊摆在玄学一条街一家叫做“西关”的古玩店门口,几个蒲团外加一面看相算卜的幡旗,这些就是算命摊的全部固有资产。
  晏椿今天刚准备开摊,一道冷冷的不屑声就在她耳边响起:“哟,咱们现在都法治社会那么久了,居然还有残余的封建迷信出来荼毒社会啊?”
 
第2章 算命摊
 
  晏椿一听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就知道这又是个嫌弃封建迷信,立志于科学世界观的五好青年。
  晏椿心说玄学不和科学斗,也没再理那人,随手把自己的家伙事儿拿出来摆上摊,掏着掏着,还从布口袋里捞出来两只小兔子!
  小兔子是她今天下山的时候在路边的灌木丛里捡到的。
  本来她也没注意,要不是山上那只灰色小野兔引着她找过去,兔崽崽们什么时候一命呜呼都不知道。
  幼兔看上去就只有她手掌那么大,圆圆的灰色眼睛,耳朵还很小,扑棱棱地竖在脑袋上,看样子就不像是什么珍贵品种,多半是市场里十五一只二十五一对的中华田园兔。
  晏椿在路上给它们渡了点儿灵气,两只虚弱的兔崽崽也稍微活跃了一些,壮一点的那只护着小的,特别有兔哥哥的风范。
  刚才说话那人看晏椿一点儿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顿时来了气,冷嘲热讽道:“喂,说你呢!高中生?看你这样子就没成年,这么点大就出来做骗子?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做你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偏要来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晏椿脾气也就那样样,小脸立刻板下来,顺着声音看过去,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就堵在她算命摊前。
  眼见着挣钱的算命摊被堵,她脸上更是不开心。
  说话的那个男生见她表情不悦,反倒是来了劲,随手扯了算命摊前的蒲团蹩脚地坐了下来。
  “前些天呢,我妈老觉得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非说要找个大师看看风水。结果还真请了一个像模像样的道士过来做道场,一往外拿就是三五万。”
  “我说她是被诈骗的迷了心窍,她还非不听。既然这样,我这做儿子的必须得来实地考察一下吧?”
  宁轶想到自己妈被这样白痴的手段骗了钱,心里就一阵不爽,阴阳怪气地说话。
  晏椿一听这故事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她前几天接的委托吗?这么一想,她也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前些天是有个有钱人家夫人来占卜,说是家宅不宁的,心里整日发慌,总觉得有不好的东西盯着一家人看。
  晏椿当时给她算了一卦六爻,果然是住宅风水不好,被脏东西惦记了,所以就让小师兄给人家上门做了一次道场法事,改了改家里的风水气场,给了几道镇宅符。
  怎么现在正经做生意也要被怼啦?
  金阙观在玄学公会里也是正经的挂牌道观,在玄学一条街摆摊也是拿了营业执照的,不带被这么抹黑!
  宁轶见晏椿没有反驳,以为她也是怕了,说话更是带刺:“个人诈骗公私财物3万以上的,属于‘数额巨大’,量刑已经定到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了。你说你一学生,干什么不好,非要出来诈骗?!”
  在一边和兔崽崽们窝在一起的七七一看晏椿有“危险”,立马吐掉了嘴里的小鱼干,灵巧地跳到晏椿面前,对着跟前的男生“喵呜喵呜”地小声发脾气。
  不许对椿椿凶!坏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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