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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主母穿成豪门女配——故筝

时间:2020-03-30 08:50:05  作者:故筝
  可如果保住了这个孩子……曹家烨拼命也会想办法给她钱,让她养大孩子。当然比她在娱乐圈打拼轻松!如果她运气足够好,熬到简芮死,她也许还能做正牌的曹太太。
  碰瓷宴朝,是她从曹家烨那里得知宴朝失踪的消息后,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办法。
  三个月前,她到酒店参加活动,恰好和宴朝一前一后离开酒店。那些狗仔知道她给一个大佬做情人,蹲她蹲了很久了,却没能收获一点有用的东西。她也没想到,那些狗仔居然会以为宴朝是她的秘密情人。
  可现在,这则胡编乱造的绯闻成为了她最好的掩护。
  只要坐实宴朝情人的身份,简芮哪怕对她有所怀疑,也会看在简宴两家的交情上,漏过她。
  蒋梦舔了舔发干的唇:“……真的,真的不会出事吗?如果宴朝活着回来了……”
  那她会比得罪简芮还要惨!
  “宴朝在非洲失踪,那里正在爆发埃博拉疫情。他不可能活着回来。”曹家烨在电话那头斩钉截铁地道。
  说到这里,曹家烨也有点不耐烦了:“办法是你想的,现在你又后悔了?好,既然后悔,那你去打掉这个孩子。”
  “不,我不是后悔。只是顾雪仪……顾雪仪她有点不对劲。”
  “她能有什么不对劲?她气得发疯了?发疯最好。她越发疯,看上去才越真。简芮才会对你的身份毫不怀疑。”
  “是疯了……但是这次不是砸宴家摆着的古董了,也不是叫嚣着要雪藏我了。她会打人……”
  “我还当是什么呢。”曹家烨轻嗤道:“宴家要脸面的。更何况宴朝眼看着是回不来了。如果你说你怀了宴朝的孩子,宴家肯定会拼命保护这个‘宴朝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让她打得着你?你怕什么。”
  “可是宴文柏都挡不住她。”
  “……”
  “宴家的保镖呢?”
  “她连宴文柏、江靖都敢打,保镖更拦不住了!我怕……你知道她手里拿的什么打人吗?皮带,比我手指头都粗。她要打在我身上,你儿子就没了……你真的不心疼吗?”蒋梦说到这里,是又怕又委屈,又带了三分演戏的意味,低声哭了起来。
  蒋梦会来事,哭起来柔弱可怜。
  曹家烨这才缓了缓口吻,说:“你哭什么?多大点事。她打了江靖是吧?行。这件事我会告诉江家的。等江家找上门,她也没工夫打你了。”
  蒋梦抽抽噎噎地应了声,又温声软语和曹家烨撒了几句娇,奉承了几句还是他有办法,然后才挂了电话。
  等收起手机,蒋梦立马也就收起了哭的表情。
  她给了司机一张卡。
  司机立马会意地点头道:“蒋小姐放心,我是曹先生的人,我肯定不会往外乱说话的。”
  蒋梦缓缓舒了口气。
  这场战役,她一定不能输!
  别的女人没能做到的,她一定能做到!
  ……
  顾雪仪终于翻完了面前的这本书。
  虽然有些字体缺胳膊少腿,但结合上原主的记忆,阅读起来并不困难。
  而当她合上最后一页的那一刹,这本书竟然凭空从她面前消失了。
  消失了?
  顾雪仪皱了下眉,倒也没觉得如何惶恐。
  她重新活过来,本身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
  顾雪仪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唇舌的干燥。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但她并不在意,她现在更在意自己从那本书里获知的讯息!
  那本书的女主角名叫郁筱筱,男主角名叫宴朝。
  是的,男主角和原主的丈夫的名字一模一样。
  而那本书里,男主角有一个死缠烂打、刁蛮恶毒的前妻,名叫顾雪仪。
  也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书里的男主在失踪后,遭遇了女主郁筱筱。郁筱筱单纯可爱,每一个笨拙的举动,在男主和配角们的眼中,都是动人的。
  男主从初期的看不上眼,到后期慢慢被她所打动。
  男主归来时,将郁筱筱一并带回,震惊了全世界。而书中的顾雪仪,不满和男主离婚,扮演起了恶毒的配角,开始频频找郁筱筱的麻烦,最终人人厌弃,被忍无可忍的男主男配们联手灭掉……这时候这本书的剧情才行进到三分之一。
  原来她是重新活在了一本书里!
  并且还是一个注定早死的角色!
  顾雪仪有点惊讶,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
  人的灵魂竟然能进入一本书。
  而这本书竟然能自成一个鲜活的世界。
  但她并不想做别人爱情的垫脚石。
  顾雪仪想了想,决定继续大量阅读书籍,尽快掌握这个世界的常识……
  丈夫未来想不想离婚,关她屁事。
  她顾雪仪无论到了哪里,都应该精彩地有意义地活下去!
  顾雪仪就这么在卧室里待了好几天。
  宴家女佣当然不敢慢待她,三餐定时送来,也会定时来打扫房间,收走衣服清洗或扔掉。
  一转眼就是五天后。
  宴文柏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拉下了额上绑着的带子。
  那里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白色的印记。
  他走下楼,正好看见女佣端着托盘走过。
  “顾……顾雪仪还没出来?”
  女佣小心答道:“是,太太还在休息。”
  休息?谁休息需要休息这么久?
  宴文柏皱了皱眉。
  她不会是因为见到了蒋梦,所以想不开,自己躲起来哭呢吧?
  但宴文柏又怎么都没办法将这样的猜想和顾雪仪那张面容对应上。
  过去的顾雪仪不会哭。
  现在的顾雪仪更不会。
  如果是因为蒋梦的事生气,那么大概找上门将蒋梦拆成八块,而不是自怨自艾,才更符合她的风格。
  正巧,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女佣飞快地接起来。
  很快,女佣的脸色就白了。她小心地托着听筒递到宴文柏的面前:“四少,是江先生。”
  “哪个江先生?”
  “江靖江少的二哥。”
  江靖这傻逼还真告家长了?
  宴文柏面色一冷,接起了电话:“喂。”
  “宴四少?”那头传出了冰冷的声音:“麻烦宴四少将电话交给宴太太。”
  宴文柏攥紧了听筒。是他沉不住气和江靖打了起来,才引出了后面的麻烦,……他又怎么会要顾雪仪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的骄傲不允许。
  宴文柏将听筒攥得更紧,压着怒火,冷声道:“江先生找她有事吗?如果是江靖的事,江先生找我就行了。”
  那头江二的声音丝毫不留情:“你做不了主。”
  “江靖嘴上放屁,竟然敢编排我大哥,所以我和他打起来了。他是瘸了吗?还是躺进ICU了?江先生这么急着找上门为他出气?”宴文柏也毫不客气地开起嘲讽,拉足了仇恨。
  “宴四少!”江二在那头厉喝了一声。
  顾雪仪从楼上走下来,刚刚好听完整段对话。
  宴文柏还是太嫩了,完全没有能独立处理麻烦的本事。
  她想也不想伸出手:“听筒给我。”
  宴文柏乍然听见背后的女声,他的表情僵了僵,转过身,手里的听筒攥得更加紧了。
  给顾雪仪有什么用呢?
  她能下得去手揍江靖,……可江二不一样。她……她说不定会怕的。对,她会怕的。她一怕,就会露怯,就会丢宴家的脸。
  我就是不想让她丢宴家的脸!
  “宴四少。”那头又一次传出了江二的声音。
  宴文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少年仿佛长成了一座坚硬的雕塑。
  顾雪仪见他不动,倒也不和他多费口舌,直接伸手夺过了听筒。
  宴文柏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没能抓住。
  反倒是顾雪仪光滑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手掌,宴文柏惊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是顾雪仪。”她直接了当地对着电话那头道。
  那头顿了顿:“宴太太,你打了江靖?”
  他之所以会问一遍,是因为有人言之凿凿地说,顾雪仪打了江靖。宴家的人打了江家的人,没摆到明面上,那也就是小孩子打架。可摆到明面上,就等同于将江家的脸面扔到了地上,那当然不能轻易姑息。
  可怪也就怪在这里。江靖竟然说自己没挨打。
  让家庭医生检查他身上的伤,表皮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也就是拿手去按压,江靖才会疼得龇牙咧嘴。
  “是。”这头顾雪仪垂眸应声,丝毫不露怯。
  这下电话那头的江二愣住了。
  顾雪仪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是该说她胆大,还是她压根就没将江家放在眼里?
  “那我少不得要上门拜访一下了。”
  “恭候。”
  江二噎了噎。
  也不知道顾雪仪表现出来的是真镇静还是假镇静。
  那头江二挂断了电话,但心底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明明是他打电话来问责,怎么一通电话打完,一点出气的畅快感也没有?
  秘书等到他挂了电话,弯腰问:“您真的要到宴家拜访吗?”
  “嗯。”
  “下午三点您看怎么样?我重新排一下您的行程。”
  “嗯,就三点。”江二掐灭了指间的烟:“宴总杳无音信,也正好该去宴家看一看。”
  这头,宴文柏却有点激动。
  他一把扣住了顾雪仪的手腕:“你怎么就承认了?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宴文柏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顾雪仪不得不抬眸看他。
  “所以你就想替我揽下?”顾雪仪道:“那一鞭子没有白抽。有了长幼尊卑的意识,懂得维护家里人是极好的。但有些事,小孩子是担不起的。得大人来担。”
  谁是小孩子?谁是大人?
  她也才二十几岁。
  宴文柏喉咙里堵满了反驳她的话,但最后挤出来的,只有一句:“……我没有,我没有要维护你。”
  顾雪仪也并不打算在这样没意义的事上,和他争论出个结果。她淡淡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宴文柏听到她毫无情绪起伏的回答,心底并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
  她因为他打了江靖,他转头却又说这样的话,她听了心里会怎么想?
  不,不是,我管她怎么想干什么?
  宴文柏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
  然而触手温软。
  指腹底下仿佛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手指,也敲击着他的心脏。
  宴文柏连忙收回手,不敢去细想刚才的感觉。
  只从喉咙里又挤出了一句话:“……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嗯。”她依旧应得淡淡。
  宴文柏顿时有种所有情绪全部被蒙在了一面鼓里的憋闷感。
  不管他想什么,说了什么,也许顾雪仪压根都不在意……
  “吃过早餐了吗?”顾雪仪问。
  宴文柏不想回答她的,但一下又想到了顾雪仪说的,要有礼貌。宴文柏咬了咬牙:“……还没。”
  顾雪仪转头吩咐女佣:“准备早餐。”
  女佣这才从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中回过了神:“好、好的太太。”
  宴文柏破天荒地和顾雪仪坐到了同一张桌上,共进早餐。
  顾雪仪似乎不太擅长用刀叉,但她的姿态却是无可挑剔的优雅。宴文柏目光怪异地看了看她,忍不住又一次开口了:“你也担不起。”
  “我打他的时候,当然就想好了后果。谋定而后动,这也是你下次遇见麻烦的时候,处理的准则。”顾雪仪头也不抬地道。
  从顾雪仪的嘴里说出“谋定而后动”五个字,有点滑稽。
  但宴文柏笑不出来。
  他只是忍不住道:“江二是江氏现在的掌权人,他出面来处理这样的小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对宴朝失踪的事很感兴趣。”
  宴文柏一愣。
  “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不需要过分担忧。有忧患意识是好的,但并不需要畏惧敌人。”顾雪仪放下了叉子。
  这个东西沉甸甸的,拿着压手,不舒服。
  “你不担心他趁我大哥不在,对付宴家吗?”宴文柏虽然还是忍不住反驳顾雪仪,但他的确没刚才那么焦躁了。
  顾雪仪不急不缓的口吻,还是影响到了他。
  “你大哥是很厉害,但他不是神。宴氏整个商业帝国的运转,并不是靠他一个人撑起来的。再换句话说。你的大哥如果足够厉害,那么他就应该有相当强的风险意识。他会有意识地培养出一支强悍的队伍,以确保宴氏在短暂地离开他之后,还能正常的运转。”顾雪仪顿了下:“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些都不是我们需要去忧虑的。”
  家族和家族之间对上,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有人比顾雪仪更了解了。
  宴文柏:“……”
  他竟然被说服了。
  只是顾雪仪一口一个“你大哥”,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的怪异。
  好像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分外疏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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