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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青云——白鹭成双

时间:2021-12-30 15:01:47  作者:白鹭成双

   入青云

  作者:白鹭成双
  文案:
  纪伯宰觉得,明意是一把极好的刀。
  她绝美、锋利,却又对他一心一意
  他会用她杀尽所有叛者,再把她变成自己王冠上最亮的勋章。
  海王vs渣女
 
 
第1章 高端的猎手
  “报——”
  “今年魁首花落逐月城,朝阳城紧随其后,探花名落新草城。”
  响亮的传报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金镶玉的酒杯滞在半空,流光溢彩的舞裙也尴尬地坠下,殿上正在谈笑的官员们齐齐僵住,略为难堪地互视。
  他们慕星城,今年前三又无名。
  “我慕星断代已久,无法赢下这些大城也是情理之中。”良久之后,主位上的大司开了口,“不过无妨,来年有的是机会。正逢佳节,各位莫忧杂事,兴杯吧。”
  他这么一说,殿里立马重新热闹起来,像是为掩饰失态一般,敬酒调笑声比之前更盛。
  大司侧头,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大殿左侧坐着的那个人。
  那人微微侧头,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一身苍黄薄罗袍,满目星辉琥珀光。
  他好像半点不在意什么“来年的机会”,只曲腿坐着饮酒,一仰头,残酒落腮,打湿半幅藕丝衣襟。
  喝尽兴了,便挥走身边先前陪着的舞姬,重新打量殿中起舞的钗裙。
  年少气盛,到底是风流多情。
  大司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
  带着威压的视线消失,纪伯宰微微松了肩,他扫一眼前头那些姑娘,正想随便再点一个,对面就突然飞来了一个酒杯。
  侧头躲过,他皱眉地看向来处,就正好瞧见一抹筠雾色的绢裙像花一样旋转绽开,露出下头主人纤细雪白的脚踝。
  “大人饶命。”裙摆落下,那人跪在地上,腰颤如柳,声脆如莺。
  纪伯宰眉梢动了动。
  好生曼妙的身段。
  裙摆本就落得宽大,那鹅儿黄的束腰还紧得不盈一握。胸脯鼓鼓囊囊,肩却消瘦轻薄。双环髻乌滑如漆,鼻尖粉白似玉,樊素小口打着颤儿,一声又一声地赔着礼。
  她面前站着的是户部左司钱栗,本就生得肥头大耳,再一生气,整个鼻子眼都挤成一团,像一座山似的压在她面前。
  “马上去给我捡回来!”
  “是,大人息怒。”
  她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方才那个金杯砸在他身后立着的石柱上,正巧落在他脚边。
  纪伯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靠近,想跟她打个照面,奈何这小姑娘像是被吓傻了,头也没抬,跟他说了一声“得罪了”,就低下头去捡。
  他轻啧一声,抬脚踩住杯沿。
  小姑娘愣了愣,有些惶恐地抬头,带着雾气的黑瞳软软地看进他的眼里:“大人?”
  这声儿听着真是舒服。
  纪伯宰莞尔:“陪我喝酒,我就给你。”
  小姑娘眼里瞬间涌满惊慌:“这,我,钱大人先召我去他那儿……”
  “他不会带你走,他家里有凶悍至极的发妻,别说侧室,后院连一个丫鬟也没有。”他心情甚好地捏了捏她的下巴,“而我,说不定能带你回府。”
  话刚落音,小姑娘还没反应,旁边在喝酒的人倒是噗地一口吐了出来。
  “你对上一个舞姬也是这么说的。”言笑呛着酒拆穿他,“就不能换些话说?”
  睨他一眼,纪伯宰哼笑:“喝你的酒去。”
  “小姑娘,你切莫看他生得俊美就信了他的鬼话。”言笑扭头,对她认真地道,“他这个人,家无半抹绿,沾尽万花春。你若真想寻个人跟着回去,不若找我,我至少说话算话。”
  小姑娘扭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袖口的官服花纹上,跟着就跪坐直了身子:“大人,我叫明意,明月的明,意中人的意。”
  纪伯宰:“……”
  见风使舵得比舵还快。
  言笑抚掌:“明月意中人,好名字啊,快来我这边。”
  她高兴地起身,然后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斥着讨好和歉意,还夹杂了一丝可惜。
  就这一丝可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仿佛他是个绝美的瓷器,但被她发现了一丝瑕疵,不得不放弃。
  “你把话说清楚。”纪伯宰气笑了,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我何处不好?”
  明意一愣,惶恐地摇头:“大人能坐在这里,自然是人中龙凤,奴哪里敢说不好。”
  “那你还想跟他?”
  手指无措地搓了搓,她笑得有些尴尬:“大人您……好是好,可尚无官职。这位大人就不同了,他这花纹,应该是三等以上的大官。”
  大官好啊,大官宅子大,月俸也多,把她带回去,她能吃香的喝辣的。
  明意眼眸都亮了。
  言笑错愕了一瞬,接着就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好,这姑娘有趣,看人也准!”
  纪伯宰沉了脸,一把挥开他,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将桌上刚得的玉石一把塞在她手里:“赏你了。”
  手心一凉,明意低头一看,小嘴都张成了一个圆:“这是上等羊脂玉,好贵重的。”
  纪伯宰淡淡地道:“大司刚赏的,三司六部就我一人有。”
  “哇。”她眨眼,“那大人真是很了不起。”
  “一般,也就比旁边这个三等官要好一些。”他微微挑眉,“再给你一次机会,选谁?”
  明意摩挲着怀里的玉石,眼睛眨啊眨:“这个,如果我选他,大人是不是要把玉石收回去?”
  “是。”纪伯宰毫不留情地点头。
  哪知,就算如此,这小东西也只是恋恋不舍地摸了摸羊脂玉,然后就还给了他。
  “他说的有道理,大人这样的人物,定是不会往府里带人的,奴怕空欢喜一场,不如求个安心。”明意指了指言笑,“奴想跟这位大人走,还请大人成全。”
  “……”
  活了二十多年,纪伯宰头一次受这么大的气。
  他皮笑肉不笑,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嘴角:“成全不了,今晚满殿的舞姬,我就觉得你好。”
  言笑挑眉:“这句话方才也……”
  “闭嘴。”
  “哦。”
 
 
第2章 往往以猎物的方式登场
  他不再看她,只将她圈在怀里,宽大的手掌熨着她的腰线,另一只手取了酒盏,慢慢斟倒。
  明意有些无措,她尝试着滑出他的怀抱,然而刚一动,他就将她箍住。
  “你也想喝?”他问。
  她摇头如拨浪鼓,奈何这人却跟没看见似的,将酒盏递到她唇边:“还是你会心疼人,知道大人喝不下了。”
  喝不下你还倒。
  她腹诽,皱着鼻子嗅了嗅,勉强舔了一口。
  好辣。
  接过杯子没拿稳,酒洒下来,浸湿她半片衣襟,细薄的绢料贴在肌肤上,氲出温热的香气。
  纪伯宰低头,就见她双颊飞上了霞色,眼里也起了雾,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泡了的粉玉,晶莹剔透。
  是个不胜酒力的。
  他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扶着酒杯又喂了几口。
  酒意上涌,明意红着眼尾,嘟囔着往他怀里蹭:“不喝了。”
  猫儿似的蹭在他心口,白嫩的小手还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环得结结实实的,像抱水中浮木。
  纪伯宰很受用,半揽着她的肩,心情甚好地夹了菜喂她一口。
  言笑看得稀奇了:“你还真打算把她带回去?”
  他睨他一眼:“怎么?”
  “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言笑摇头,“先前那么多舞姬,也没见你留了谁,可别因着一时置气冲动,到头来又把人弃在外头,这宴上的都是些可怜人。”
  啰嗦死了。
  纪伯宰懒得与他说,看怀里的人有些迷糊了,便站起了身:“钱栗那边你去交代,我就先走了。”
  “你倒是挺会给我安排事。”言笑嗔骂。
  他轻哼,双手抱稳怀里软玉,扭头就从侧门离开,连同座上大司告辞一声都不曾。
  “此人……”大司身边的天官看着纪伯宰的背影,略略摇头,“本事有余,定力不足。”
  大司笑了笑:“斗者稀缺,他有喜欢的东西是好事,总比什么都不感兴趣来得好。”
  “司上英明。”
  殿上丝竹管弦还在继续,纪伯宰出了内院月门,行在了青石铺平的御道上。
  “好晃哦。”怀里的人嘟囔。
  纪伯宰意味深长地道:“等会还会更晃。”
  她闻言,立马慌张地捂着自己的脑门:“再晃下去要洒啦。”
  吐气兰花带酒,醉醺醺的,又十分可爱。
  他忍不住问:“什么要洒了?”
  “我呀。”
  “你是什么?”
  “我是一盏金杯呀。”她傻里傻气地捂着脑门抬头,眼眸带着雾,“刚倒了酒,装满了,不能洒的。”
  低笑出声,他欺近她,在她手背上一吻,逗弄道:“喝了就不会洒了。”
  她迷茫地想了好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松开手,把自己的脑门送到他嘴边:“你喝掉一点,就一点就行。”
  实在没忍住,他大笑,将人抱起来,薄唇掠过她的脑门,直接吻上了她叽叽咕咕的小嘴。
  明意瞳孔微微一缩,又很快被薄雾拢住。
  她嘤咛着想反抗,可这人动作娴熟又温柔,丝毫不让人觉得难受,反而像是在安抚似的,辗转间就让她没了力气。
  天上的星星很多,远远近近地缀满了整个夜空,有好几颗甚至比月亮还大,冰蓝的、幽紫的、浅黄的,带着光晕浮在幕色里,奇幻又瑰丽。
  她看啊看,眼皮子慢慢地就往下坠,越坠越重,越坠越重,最后睁不开了。
  纪伯宰将她抱上了兽车,眼神十分温柔。
  驾车的人忍不住问:“大人,径直回府?”
  “不,去城东的别院。”
  “是。”
  明意枕在他腿上,睡得乖巧又安静。他捻手把玩她的秀发,顺带看了看她的手。
  手背是白嫩的,可指腹摸着有些硬,像是刮过一层茧。
  他垂眼,当做没看见,继续轻抚她的侧脸。
  到了别院,他吩咐车夫:“让不休把我的东西带过来。”
  车夫领命而去,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连忙出来接人。
  她们是有经验的,接着明意就送去沐浴更衣,顺便检查身体。
  纪伯宰很挑剔,身上有疤的人他不会留,不干净的人他也不会留。
  幸好,婆子检查出来,只满脸笑意地冲他点头,什么也没说。
  他颔首,更了衣便去了她的屋子里。
  明意睡得香甜,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伸手过去,她甚至还轻轻咕噜两声蹭了蹭他的手背。
  真是辜负良宵。
  难得有耐心,纪伯宰掀开锦被躺过去,将人拨到自己身上来。
  她乌发披散,比在宴上更多两分柔媚,小脸还泛着红,身上肌肤却是雪白,趴在他身上,正好让他看见那两抹纤细锁骨,和下头分外丰盈的弧度。
  喉头微微一紧,他抬手。
  “大人……小的罪该万死,但您快去前头看看,出事了!”外头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纪伯宰不耐烦地挥落帷帐:“明日再说。”
  “可是有人带了禁卫来,就堵在门外,说要见您。”
  禁卫是内院专用的人,没有大事不会出来走动。
  他一凛,将明意放回枕上,然后便翻身而起披上袍子打开门。
  “出了何事?”
  “不知道,但今晚所有去过内院的人都在逐一被审问。”
  动静这么大,这倒是稀奇。
  他迎出去,正好撞见禁军领队,对方一脸严肃地拱手:“纪大人,内院发生命案,我等奉命搜查,还请见谅。”
  纪伯宰挑眉:“很严重?”
  孟阳秋先挥手让身后的人去查看,然后才与他往旁边走:“不瞒您说,我也觉得稀奇,被害的那几个人就坐在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就没了命。旁边的人都以为他们是醉倒了,谁料散场之后宦官一推,才发现已经断气许久。”
  在大司眼皮子底下杀人,胆子也是够大的。
  纪伯宰问:“这等的好手段,你们能搜出个什么来?”
  “有一个死者的指甲缝里有血迹,司判官怀疑他在死前抓伤过凶手,所以大司让咱们来搜查今日宴上的人,怕再过几日证据就没了。”孟阳秋如实以答。
  这么说,他就笑着摆了摆手:“那在我府上是搜不出什么来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要求多,刚带回来的舞姬身上别说是伤疤,多一颗痣也没有。”
 
 
第3章 话唠小美人儿
  孟阳秋与他熟识,自是知道他那些风流事,听他一说倒也松了眉目:“如此,那我就让他们走个过场。”
  “好。”
  两人散步庭院里,孟阳秋见四下无人,忍不住低声道:“最近慕星城事多,你也小心些,宴上那些女子,哪好往家里带。”
  纪伯宰不以为然:“女子本弱,柳腰婀娜,螓首婉婉,哪能做得出要人性命的狠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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