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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王妹——藤鹿山【完结】

时间:2023-03-21 17:40:29  作者:藤鹿山【完结】
  常令婉像是听不懂一般,毫不掩饰的欢愉,她追问道:“阿娘如今还生我气不成?”
  李氏眉眼不变,修养使她并不与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吵闹,她只缓缓直言:“不知娘娘这日来寻臣妇究竟是何意?若是为了控住前朝只怕是白来一遭,如今逆军围堵上京,常岱一个户部尚书没什么兵权,帮不了你什么。”
  常令婉面色微沉,“母亲为何如此想女儿?宫外混乱,女儿这两日就将临产,总是担忧母亲安慰。央求陛下许久,陛下才准母亲入宫陪着女儿,这是女儿第一次生产,总是心中害怕.......”
  “娘娘既然无事,那臣妇便先行告退。”
  常令婉终是忍不住,讥笑道:“常府真要与本宫老死不相往来不成?若是日后太子诞生于本宫腹中——”
  李氏抬眼凝视着她,将她仅有的优越感打破,“此事娘娘该找常岱,他若想认回你,我绝无二话。”
  常令婉彻底冷下面容,她不由得的直起身子,半是劝说半是威胁道:“陛下他早已登基,皇位动摇不得。女儿知晓常府有许多府兵,便是阿兄也曾在禁中领着职,自然有人脉。如今女儿即将诞下皇子,您若是能劝动父亲劝动阿兄出私兵相处一番,常府此时若能全力相助陛下,凭着女儿如今的地位和陛下亲口允诺,日后父亲必然是国丈,阿兄便是国舅。还有哪位命妇的身份能越得过您?”
  “便是六妹妹,您可是怕女儿日后不会善待她?你大可放心,本宫保证日后不会与她一般计较。”
  李氏打断她的话,淡淡起身:“臣妇今日入宫是来拜见孙皇后的,既然不见孙皇后,臣妇便先行告退——”
  她却是来不及走,便被常令婉左右宫人拦下。
  李氏半点不慌,见状倒是讽刺笑起:“娘娘如今是不打算放臣妇出宫?”
  常令婉很是失望的摇头,眸中氤氲着厉色:“你若是答应我的话,我自会放你。可你若是执意不听劝......”
  几乎是随着常令婉话音落下,一个身量瘦小的小黄门跌跌撞撞的身影闯入大殿。
  “北边城门被叛军攻破了!已经一路打进来了!”
  他尖利的嗓音欲将穿破云霄,叫所有人面色惨败。
  北门外驻扎三千龙骧卫,外侧则是号称数万大军的肃王党羽,如今他们兵分两路进攻,若是攻破了城,只怕不到两个时辰就该进攻到皇城里来了。
  皆是皇城被围,想跑可是难于登天。
  “娘娘!陛下吩咐快些收拾行囊,往宫外暂时躲避!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常令婉表情猛地一僵,她面色发白,神情变得慌张,李氏却已打算趁着此时退出去。
  “来人啊!给本宫抓住她!”
  常令婉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只觉肚子抽疼的厉害,她咬紧牙关此时仍不肯放过李氏,朝着宫人道:“她是燕王岳母!常尚书之妻!便是逃出宫也要将她一同带着!”
  虽李氏早已知晓常令婉此人人心险恶,奈何从未料到她竟能做到如此。
  想来竟与她做过十几年母女,李氏后背发凉。
  随着常令婉一声令下,她殿中的宫娥们便纷纷朝着李氏走来。
  “夫人,随我们娘娘一同出宫吧。”
  “你们!”
  李氏双肩被禁锢起来,动弹不得,忽的殿外人影闪动。
  陆芳携着几名暗卫从殿外涌入,她腰间抽出软剑,一指来宽的软剑在其手中犹如银蛇一般。
  只见银蛇闪动,一剑迅雷之势拂过宫娥脖颈。
  陆芳剑法奇快,下手狠辣,犯来她手下绝不留情,皆是一剑封喉。
  须臾间,来捉李氏的宫娥甚至来不及以李氏为人质便倒地咽气身亡。
  “啊!杀人了!”
  “来人啊!将歹徒拿下!护着娘娘!”
  一群宫娥内宦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奈何光是吼着声音大,却是无人敢上前。
  只因听见殿外传来一下下沉重的撞击声。
  砰砰砰——
  似是攻城弩撞击宫门之音。
  宫人们在殿外惊惶万状痛哭连连,顿时自顾不暇纷纷哭丧着逃窜。
  常令婉身边伺候的宫娥们也一下子慌了神,皇宫连禁卫都调走了,若是攻进来谁能守着?
  莫不是叫她们上不成?
  顿时四处大乱,宫娥们乱成一团只想着逃跑,逃出宫外去。
  跑去殿外,殿外更是乱成一团。
  禁庭中有一万有余的宫人,如今都觉得禁庭将被攻破,一个个壮着胆子抢起了宫中金银细软打算趁机逃命,发一笔横财。
  李氏面容煌煌,被方才陆芳那两剑鲜血淋了一脸,如今纵使逃出殿外仍觉双膝发软,幸亏得陆芳一路搀扶。
  陆芳护着李氏后撤,避开人群往西宫仁寿宫方向一路撤去,李氏恍然道:“你是......”
  陆芳道:“臣乃燕王死士,先前在太后宫中任职,奉命护夫人安全。上京如今危矣,还请夫人随臣速速撤离。”
  饶是李氏不懂朝廷之事,如今一听到燕王这个名字,心中顿时安稳许多,她思及远在朔州的女儿,红着眼道:“殿下平安否?”
  陆芳道:“殿下一切平安,上京战乱,臣送您与女眷集合,仁寿宫那处有暗道,先出京寻处妥善之处。”
  另一边的常令婉好不容易坐上出宫逃难的马车,只觉腹中疼的厉害,偏偏元熙如今也不知再何处。
  身边往日的那几个大宫女如今危急关头早不知跑去了何处,只怕都想着趁机偷些金银细软,她身边如今只剩下一个春鸳仍对她不离不弃。
  常令婉如今顾不得,只能抱着春鸳无助的哭:“本宫好像、好像发动了,救救本宫!”
  春鸳一惊,“如今可不能生啊,娘娘,这处都是太监和侍卫,您总不能中途生下来,叫男人看了去。”
  生孩子这等事哪里是说憋着就能憋着的,常令婉素来娇生惯养如今已经被折磨的几近晕厥,满头的汗水,只能去求春鸳,“怎么办?你替本宫寻个稳婆来,快些去......”
  .....
  京郊——
  苍穹澄碧,万里无云。
  严冬日辉倾泻而下。
  万丈高空中一声凄厉隼鸣,一只展翅欲有丈宽的玉爪飞龙疾驰而过。
  玄黑羽翼之下,是乌鸦鸦一望无垠的一群银甲骑兵,□□宝马铁蹄铮铮,金革声动轰轰如雷鸣。
  骑卫以雷霆之势,带着撕碎一切的攻势朝着被诸多势力突破的上京席卷而来。
  为首将领身姿高大挺拔,一身甲胄巍峨之姿端坐马上。
  恍如天神临世的俊美面容隐于兜鍪面罩之下,唯露一双深邃如澜海的眼眸。
  郗珣静静睥睨着一群逆军入侵的痕迹。
  京畿之处,满是对峙过后的腥风血雨。
  他忆起年幼时老师问他,温和的皇帝一定是好皇帝么?
  武帝亲征讨伐前陈,震慑诸侯收回皇权,功绩卓越,奈何常年征战使民不聊生,国库空虚,使得西羌趁虚而入,为基业埋下致死隐患。
  英宗谦和有礼,亲和待人,减轻赋税,重振国政,奈何太过仁慈,以至权柄旁落,宦官为政。
  光宗贪恋女色,铺张浪费,生性残暴喜屠杀大臣,奈何他在位期间确实大梁国库丰盛,百姓赋税最轻的朝代.......
  这君王如何,从不能凭史书只字片语评判,可这王朝腐败,世家如同水蛭附着其上吸着黎民百姓的血。
  这般的王朝,注定出不了一个好皇帝。
  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拖得越久,越是叫百姓饱受煎熬,凄风苦雨——
  肃王、鲁王、信侯,逆臣竟凑得如此齐全。
  “凉州卫,两翼骑兵分四路将所有城门守死,参与谋逆者就地格杀——”
  作者有话说:
  郗珣答应老婆半年的,如今超时了他心态被彻底拖崩了哈哈哈。
  关于常令婉的孩子,是给春鸳趁乱掉包了
 
 
第95章 终章
  天庆元年, 这场引十三州动荡的诸王围京之乱,数十年后仍使百姓记忆犹新。
  门阀氏族、藩王诸侯起兵围困上京,甚至屡次攻破王都, 惹得帝王出逃。
  之后的上京成了人间炼狱,皇城几遭围攻, 战火越烧越旺。
  据传整整三月过后, 经数次暴雨冲刷,禁中石道缝中仍残留着血肉, 每回一落雨,满皇城腐烂血腥恶臭。
  世人原以为这是乱世之始, 大梁自此生灵涂炭, 百余年难得喘息。
  却不想这场动乱来的声势浩大,却也很快在凉州骑兵攻入下, 消弭无踪。
  燕王临危受命率领凉州铁骑突破重围夺回上京, 气势如虹, 凉州数万铁骑自此更是堂而皇之镇守上京,各地总督州牧纷纷嗅到气息前赴后继朝着燕王投诚。
  令皇室寝食难安,困扰大梁朝廷百余年的世家门阀,更有诸多早有野心的反臣王侯,在此次战役中维持不住显露马脚。
  上京一战兵荒马乱中, 肃王与燕王对战中不幸遭流矢身亡, 信侯更是遭燕王亲手斩杀于马下。
  鲁王被随后囚禁惊恐之余,郁郁而终。
  更有数位皇族宗室, 身后世家参与叛乱, 斩首的斩首, 流放的流放。
  随后朝中清算, 多是满族覆灭, 运到好的也落得个百年世族逐渐衰败。此战过后,寒门开始渐渐在历史舞台中崭露头角。
  而至此——朝中局势,这天下已成定局。究竟何人才是如今这大梁的幕后之主。
  如今形势,朝臣诸臣早已看的清明。
  自哀帝挟持朝廷女眷,后随携妃嫔出逃南地,途中几番不齿之举,可谓在朝中尽失人心。
  最终朝臣互相商议,提议废哀帝为长平郡王,另择明主。
  当然最终过问的自是燕王的意思。
  本是至尊之位,奈何如今这皇都、这皇位却成了避之不及碰不敢碰的洪水猛兽。
  而万众瞩目的皇位,随后数年辗转几位儿皇帝手中。
  唯一不变的,是那位临危受命,多年劳苦功高屡次救主的燕王。
  亦是真正的背后君王——
  摄政王,大司马,天策上将军......燕王受封爵位官职越来越多。
  他架空朝廷,斩杀皇室世家,逼得世家争相出奔,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满朝半数大臣都归顺燕王,再三劝其登基为帝。
  可这人明明坏事做绝,却偏偏又生了一副清臣之心,不喜揽权,更是数年间屡次推辞帝王禅让。
  终其一生不好女色,唯王妃外再无侍妾女婢之流。
  世人皆知,燕王占了满朝的兵,封地堪比天子治下。
  一个又一个流水的君王,不变的掌权大司马。
  当然,这些自是后话了——
  ......
  在上京动荡的岁月中,千里之外的朔州犹如另一方世界,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又单调。
  朔州在徐芳等人筹谋下颁发出诸多法令,兴建福田院,招收女工,倒是很快将边境伤亡孤儿安置。
  三州耕种的粮食果真迎来了大丰收,数十万石的粮食堆积满了朔州城里的粮仓,只怕小半年都无需因粮食发愁。
  最初珑月日日夜夜思念着盼着他回来,可后来慢慢的,忙着忙着便渐渐不常想起郗珣了。
  有时候珑月甚至生气地想,若是再过两年,她说不准已经记不起阿兄的模样,那样等他来找自己,她也不会搭理他。
  新年早已悄然而过。
  立春这日,朔州仍是簌簌下着鹅毛大雪。
  珑月孤零零坐在王府门前,看了一日的大雪。
  她揉了揉被冻的冰凉的脸蛋,走回内室里,赵夫人与刘夫人坐在花窗边的炕上,正逗着春哥儿说话。
  赵夫人每回瞧见郗愫的两个孩子,都要老生常谈去着急郗琰的婚事,珑月怕被她念叨,连忙离赵夫人远远的,跑去与郗愫坐一处逗弄着小孩儿玩。
  郗愫生产吃了大亏,好在这两月间补药喝着,年岁又轻,如今倒是恢复了精气。
  她虚靠着软枕,垂眸看着怀里才几个月大的小儿子,又侧头看着珑月。
  “怎么,名可是想好了?莫不是要想到满岁去?”郗愫问她。
  珑月一听这叫她头疼的大事,立即苦巴巴的一张小脸,郗愫不由笑道:“不过是叫你想个名儿,想不出来你也别皱眉,瞧瞧你这一日日鼓着脸也不见笑一下,真成小老奶奶了不成?”
  珑月长吁短叹:“唉,谁让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偷懒了,没学好。阿姊你可不能笑话我,当心给两个小孩儿听见了日后心里不尊敬我,要不还是你多起几个,叫我来抓阄?”
  郗愫嗔怪看她一眼,替她出主意,“不如我们一人取定一字,两个合在一处如何?”
  珑月一听,顿时觉得这主意甚好。
  她抬头看了看花窗外通彻的亮光,一轮红彤彤的夕阳,天际流云堆积五彩斑斓。
  不愧为立春,这日天公竟是罕见的晴朗——
  珑月面上渐渐带着向往的笑意,兴致冲冲:“那我取一个明字。”
  郗愫赞许道:“明字不错,那我便定一个允字好了。”
  珑月小心翼翼接过郗愫怀里的小孩儿,她不怎么会抱孩子,只能将一个粉嫩的软乎乎的肉团子抱在自己腿上,轻轻晃了晃腿,“就叫明允了?”
  明允这个名儿,连赵夫人与刘夫人都说是好听。
  刘夫人笑着附和道:“比春哥儿的名叫什么成炎要来的好听的多。”
  “小明允呀,你可要快点长大。”
  小明允安静的躺在襁褓里,盯着珑月白皙明丽的脸庞,咯咯的笑了。
  珑月得到了肯定,兴奋的脸颊泛红,她语气带起极大的满足。
  这个年虽过的冷清,兄长也迟迟未至,可珑月却亲眼见证了明允的诞生与成长。
  从刚出世粉嫩嫩的一团到如今白胖的团子。
  她不由的心想,明允可太会挑日子出生了,等他长大,一定天下太平再无动乱了!
  内室中一群女眷正是和睦温馨的时候,却也总有淡淡忧愁萦绕,使得她们不能真心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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