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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一心向道——连夜白【完结】

时间:2023-03-28 09:20:44  作者:连夜白【完结】
  慌忙之间,法海抽出腰间的鎏金鞭去勾崖上绿树伸出的一截树枝,不过不知是树枝太脆弱还是她真的胖了,还没等她稳住下落的趋势,“喀嚓”一声,树枝也断了。
  身子不受控制地下坠,耳畔是疾风的呼啸之声,事已至此,挣扎也是徒劳,法海索性闭了眼,念了句保护咒免受外伤,试着将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些许,左右下面是潭清泉,摔不死她,不如趁此机会好生体验一下坠落的失重之感,毕竟坠崖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经历之一。
  全身心放松体验失重感的法海,就这么挟着风一路下坠,落入了鉴月泉,并成功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法海整个人都没入水底,下意识地伸手就是一通乱抓,与此同时,水下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一闪而过,恰巧被法海握了个正着,法海下意识地捏了捏,触感不错,像是布了鳞片,又凉又硬,只是那东西滑溜的很,还不待法海反应过来,便已滑脱不见了。
  夜风早已将那片挡月的乌云吹散,等法海再度从水面浮出,一边喘着气大口呼吸,一边分神去探水底时,只有泉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的光,却不见任何活物的踪迹。
  浸了水的衣裳裹在身上分外沉重,法海拧干袖上的水,估摸着已是寻不到水下抓到的那物什了,反正直觉告诉她并非什么危险之物,索性也不再去细想,泡在水里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先上岸再说。
  而就在法海转过身后的那一刹那,她僵住了。
  她对着的正前方,一个男人双眸紧闭,靠着岸边泡在鉴月泉中,露出了半截精壮有力的上身,俊逸的面容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而就在他的身侧,一个轻纱微拢的女人正半跪在草地上,一手扶在男人的脖颈处,一手好似是在抚摸他的胸膛,还不住亲昵地蹭在男人耳边低低念着魔咒般的喃语。
  法海活了十八年,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该作何反应,她是该安静地转过身去,还是该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离开?
  还未待她作出选择,夜风便送了一股奇异到透着一丝阴诡的香气过来。
  ——是媚人花。
  媚人花,体有异香,善以其香媚人心神,常于夜间寻青年男子诱之,食其精气,以驻容颜。
  法海顿时醒过神来,抽出鎏金鞭便向前挥去。
  而十三娘本无心去理睬从崖上掉下的那个凡人,虽说她闻起来灵气充盈,可无论如何也抵不上自己眼前这块肥羊,百年难遇的机会给她碰到了,可不得努力争取一把?再说了,做妖也有做妖的原则,她们媚人花一族是从来不碰女人的,十个年轻可人的女人,于她们来讲也敌不过一个青年男人的精气。
  可这个女人偏偏不知好歹,男人身上有结界隔着,她看似碰着了,实际上努力了半天还没碰到这男人的身子呢,正在又气又急还要假装冷静的关头上,那女人竟就一鞭子挥过来了。
  她十三娘又岂是好欺负的主儿,当即松了手下的男人,反手挡住攻击,抬头看向来人,冷哼一声:“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也想来坏老娘的好事?”
  媚人花一族,人身化的媚,声音也是媚酥酥的,若是换个普通凡人,怕是一身骨头都要软在这里。
  法海伏妖时一向不习惯与之多言,说那么多废话,哪来一鞭子打过去来得利索又明了?是以也不理会对方的轻蔑与挑衅之意,又是一鞭挥去。
  十三娘这次倒不躲了,右手一扬,便是无数带刺的藤蔓拔地而出,一簇缠上鎏金鞭,另外几簇簇则直直地向法海攻去。
  法海一手挥着鎏金鞭,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去摸衣襟,想要掏张符咒出来,又突然记起自己是落过水的人,符咒也该湿透了。
  好在法海的鞭子使得不错,挡住了好几簇藤蔓,尽管如此,却仍有一簇落网之鱼迎面攻来,眼看着就要袭上面颊了,法海依旧神色未变,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倒之势。
  但光有气势有什么用,没能耐就还是躲不过,而就在十三娘以为法海不过尔尔之时,法海闭了眼,竖起了左手二指,低声默念了句什么,鎏金鞭瞬时便覆了一层幽幽的蓝光。
  再次挥鞭,已是裹挟着幽蓝的火焰而去。
第3章 散修之士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媚人花属木,火克木,是亘古不变的常理。
  鎏金鞭所碰之处,藤蔓瞬间便被烈焰灼烧殆尽,独留一地黑色粉末任风吹散。
  十三娘刚才还挂着轻蔑笑意的脸上,此时只余惊恐和意外。
  她认得这火焰,幽蓝色的青莲净火,能焚尽天下邪佞之物。
  虽不及传说中能够毁天灭地的红莲业火那般威力强大,但仍是让他们妖族避之不及的圣火。
  她初时看这个从崖上掉下来的丫头年纪尚轻,只当她是个没两把刷子的普通修行之人,不足为惧,可直到看见那幽蓝火焰吞灭藤蔓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犯了此生最大的一个错误——轻敌。
  她万万没有想到,便是凡间那号称现今修仙界第一人的天阳宗宗主都不一定能使得出来的青莲净火,竟能被这样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操控自如。
  放出的藤蔓被烧毁,还来不及再唤,已是一鞭劈面而来,十三娘躲避不及,只能徒手去抓,刚触到鞭子,便觉手心一阵削肉剜骨的灼痛传来,忙不及地甩手扔开。
  法海乘机施力,一个腾跃逼近了几步,恰好落在了泉底近岸突起的一块石头上,虽仍是在水中泡着,但流水现在也只漫到了她的腰部,再加上有了落脚点,整个人都稳了不少。
  十三娘则后退几步,看看手心,原本的纤纤玉手已变得一片焦黑,心中气极,含恨看向鞭子舞的风生水起却还依旧云淡风轻地立在水中的那人:“你究竟是谁?”
  这回法海倒是应声了:“江陵法海。”
  “法家人?”
  法海又不说话了,秉着少说多打的原则,握鞭的手又已扬起。
  十三娘一向是个知趣的,她知道如今这个情形之下,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斗不过法海,而看看还在泉中泡着另一个人,她们在这里打得热火朝天的,他却是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也不知是她的媚术生了效还是他故意闭着眼要当局外人,总而言之,盼着他出手是决计不可能的了,好妖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保命才是要紧事,至于这个法海,坏了她的事,她有朝一日总会让她付出代价!
  在法海的下一鞭缠上来之前,十三娘便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只余一阵紫色轻烟萦绕原地。
  法海收回鞭子,轻轻啧了一声,这妖精跑得倒快,不过也算她运气好,若不是因她的符箓沾了水不能用,这里还泡着个生死未卜的男人,她定会追上去,除妖卫道。
  说起那个男人,法海收回心神,她现在离岸近了许多,水也没那么深了,正准备走过去看看他如何了,没曾想步子还没迈出去,那人就忽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深邃迷人,黝黑的眼眸里仿佛有星光流转,一盯上便叫人着了魔似的离不开眼。
  有那么一瞬间,法海觉得这双眼睛给她的感觉很是熟悉,但却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心下困惑,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法海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盯着法海看,看着看着,他还突然低低地唤了声:“青青?”
  “啊?”男人突然开口,说话的声音却又不大,法海有些没听清,只看见他的唇动了动,独一个“青”字借风传到了她耳朵里,“青什么?”
  法海眼底的困惑和陌生感被男人尽览无余,倒是他魔怔了,那时的事她早该忘了,便是记得,记的也不是他现在的模样,索性也不再提,只露出个笑来,微微颔首:“在下的名讳,习青衫。”
  法海敢保证,他刚才说的绝对不是这个,她虽然真没听清说什么,但两个字和三个字的长度,她还是分得清的,只是对方既然不愿再说,她也不好强求,只点了点头,交换姓名道:“法海。”
  “法海?”习青衫低声重复了遍这个名字,追问,“可是江陵法家的人?”
  “正是。”
  “江陵法家的名号,我一向颇有耳闻,所以刚才那妖怪,可是被姑娘降服了?”
  法海没回答这个问题,微微皱了皱眉,媚人花迷人一向悄无声息,被害者向来至死都不知其死因为何,这人倒有些奇怪了,戒心生起,握紧了手中的鎏金鞭,反问道:“你知你被妖物所惑?”
  习青衫看清了她手上的动作,却只是笑笑:“习某不才,算得上半个修行之人,今日不慎落入妖物迷术,虽无力敌之,被害的意识总还是有的。”
  法海并未感觉到他身上有任何修炼的气息,不禁有些意外:“你也是修行之人?”
  习青衫这回没有应她,而是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
  近岸的地方本就水浅,他方才是坐着的,下半身在水下遮着,又是在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法海也不觉有异。
  此刻他突然站起,惊得法海慌忙抬手遮住眼睛,好在她反应机敏,遮的速度够快,所以什么都没看到,却还是不自觉红了耳朵:“你这是做什么!”
  习青衫给她的回应是一步步踏水而来的声音。
  “我警告你,别乱来!”
  习青衫没有理会她。
  踏水的声音越来越近,对方却一字不吭,法海的心里也就越来越慌,情急之下哪管得他是凡人或是妖怪,左手还挡在眼前,右手的鎏金鞭已经高高扬起:“你若再靠近一步,我便不客气了。”
  “别动。”
  习青衫的声音近在咫尺,法海甚至还能听见他的平缓有力的呼吸声,正当她纠结自己是该真的别动还是该一鞭子挥过去的时候,习青衫在她身侧站住,并弯腰迅速在水中捞了一把什么,然后又直起身,后退了两步。
  法海疑惑地偏了偏头,搞不清习青衫这是什么路数。
  “姑娘不必遮眼,”习青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我穿了裤子的。”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而遮眼的法家姑娘:???
  法海顿了顿,还是半信半疑且小心翼翼地透过指缝去看他腰间,明明白白地看见了白色布料,这才慢慢放下了手。
  习青衫的确是穿着衬裤的,法海因此得以保全了她眼睛的清白,至于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江陵城民风还算是开放,夏天里赤着胳膊在护城河里打滚儿的儿郎她见得多了,没什么好稀奇和不好意思的,不过话虽如此,法海还是微微侧了侧目光,避免去直视他的胸膛。
  习青衫冲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少习山多蛇,姑娘还是少来的好。”
  法海一怔,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少习山多妖,小姑娘还是少来的好。”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法海干脆不去细想,看着习青衫手中那条正挣扎着身子吐着蛇信的银环蛇,凝神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习青衫捏着那银环蛇的头左右晃了晃,玩心忽起,眯了眯眼,像扔石头似的将那蛇丢出去,落在水面上打了好几个水漂,然后漫不经心地笑道,“一个以捕蛇为副业的散修之士罢了。”
  直觉告诉法海眼前人并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可她又没证据说别人在说谎,不禁微微抿了抿唇,管他呢,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只要不是为非作歹的恶徒邪佞,又与她有何相干?
  “天快亮了,姑娘还不回家去吗?”
  法海闻言望天,不知何时,月亮已经隐去了身形,太阳虽还未升起,天边却已有渐渐放亮的倾向,布谷鸟也开始了晨间的啼鸣。
  法海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符箓还没来得及催干呢,没有缩地千里术她要如何回去?用飞的吗?她可没有大圣爷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本事。
  习青衫看她面色微微一变,瞬间了然是个什么情况,心下不禁好笑,这一点她倒是没变,只知来时,不知归路。
  只是笑归笑,还是得帮帮她的。
  就在法海寻思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习青衫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令牌似的东西递给她。
  法海不解:“这是?”
  “今日多亏姑娘相救,这块缩地令便当是我的谢礼吧。”
  寻常修仙之士行缩地千里术的时候,常要有符箓为载,而缩地令本质上与那符箓其实差不多,区别就在于,一个是一次性的,去不同的地方得画不同的符,还容易损坏,而另一个则是一块在手,天下可走,是个牢靠且使用期限为永久的宝贝。
  法海看着那缩地令没接,一个寻常散修会有缩地令?她不信。
  习青衫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机缘巧合下从一个朋友那里赢来的,我一介散修留着也没多大用处,姑娘拿着便是。”话落见法海仍是没有要接的打算,又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于习某有救命之恩,连这一点聊表心意的小小谢礼都不肯接,叫习某如何心安?”
  话已至此,法海再不接就显得自己清高且做作了,踌躇着收下,却还是道:“既如此,就借此一用,以后定会还于公子。”
  习青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法海以为他不信,又道:“你告诉我去哪里寻你,或者你也可以来江陵城找我,既说还,便一定会还。”
  习青衫笑:“姑娘再不走,天可真要亮了。”
  法海着实不愿受人之恩,可情况特殊,她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回到江陵城,又不愿失了原则,只好执着道:“我在江陵城候着公子。”言辞坚定,大有习青衫不应她就不回的架势。
  不过好在习青衫这回终于点了点头。
  法海松了口气,正欲念咒归去之时,习青衫又突然开口问她:“是否为妖都该尽数除之?”
  法海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见他神色认真,还是答道:“人分善恶,妖亦分好坏,除魔卫道者,只除灭世害人之恶妖恶鬼,善妖当放,善鬼当渡。”
  善妖当放,善鬼当渡。
  习青衫闻言勾了勾唇角,这一点她也还是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
  给十三娘一个忠告:不要随便立flag,会倒。
  给习青衫一个忠告:不要随便披马甲,会掉。
  ————————
  本来想零点之前放的,结果还是晚了ORZ
  因为怕有读者产生前世今生的误会所以声明一下虽然是玄幻言情但是不是前世今生的梗嗷 我们小海没有前世23333
第4章 银环蛇
  目送着法海离开之后,习青衫再次将身体埋入水中。
  泡着冰凉的清泉,见了许久不见的人,得了想听的答案,习青衫觉得自己此时心情还算不错。
  但是他此时心情不错,并不代表着他就会放过那朵媚人花,刚才若是法海再晚一刻出现,那朵媚人花可能就已经成了少习山树林里的一堆养料了。
  习青衫思及此处,随手打了个响指,刚才被他扔出去打水漂的银环蛇便摇摇摆摆地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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