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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小福星——寄秋【完结】

时间:2023-10-14 14:49:45  作者:寄秋【完结】
  “嘘!小声点,不要被别人听见,夫人不喜欢底下人有一丝不敬。”处处是夫人的人,稍有不慎便祸从口出。
  顾九娘神色安然,不再有刚入门时的愤世,心中满是酸涩和怨慰,女儿的出生磨去她的尖锐,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为母则强,因为女儿她愿意忍让。
  “明明你才是父亲的元配,你替父亲奉养长辈,披麻带孝,你为公婆服丧三年,本在三不去之中,谁也不能抹煞你为媳的身分。”在父亲的老家,他的妻子是她娘,连陆氏族人都认同。
  三不去。
  一是无所归,妻族消失,妻妾被休后无家可归,不休。
  二是与更三年丧,妻子为公婆守孝三年的,不休。
  三为前贫贱后富贵,糟糠之妻不下堂,不休。
  她娘三样都符合,姥姥、姥爷和众亲族因瘟疫病故,娘是唯一活下来的,她一人祭祠两家,等着未婚夫荣归故里。
  可是等到的却是使君有妇,本该是正室却因势不如人而沦为妾室,过往的孝悌一笔抹去,只能是攀附乔木的叶丝花。
  “u儿,不可胡说,这话不能由你口中说出,你要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哭过、怨过、痛恨他人的介入,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挽回,她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她心中所爱唯有夫君一人。
  与人共事一夫的无奈让她流干了眼泪,曾经她盼着只有两人的小家,不用太富贵,平平淡淡,养几个孩子白头到老。
  只是事与愿违,丈夫的好不只她知道,别人也瞧见了,面对权势和威迫,他们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幸好丈夫并未忘了她,虽然守不住许下的承诺,但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人心宽了,在恨过、怨过后,她还是深爱着,无法离去,因此她妥协,成全了丈夫的无可奈何。
  “母亲也就是平远侯府可依靠,若是女儿嫁得比她好,夫君权势滔天,她凭什么压在你头上。”在朝廷上中翻云覆雨的首辅大人锐不可挡,他一出手,满朝哀嚎。
  重生前的陆青u根本不晓得娘亲有这一段过往,她一直以为娘亲出身贫困才被迫为人妾室,因此十分感谢嫡母对母女俩的宽厚,她才事事顺从,无有拂逆,回报嫡母的大度。
  临死前她才知道娘亲的委屈,而嫡母也晓得父亲成亲前已定下一门婚约,可是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和侯府千金争,她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人辗成泥。
  直到丈夫将青梅竹马接进府,她才知事态严重,想着法子想把人弄死,不许丈夫心里有别人。
  可惜她三番两次的作为惹怒了丈夫,他愤然丢下一句令她几乎呕血的话,这句话始终是她的阴影。
  顾九娘活,她谢皎月便是陆家媳,反之,他不介意多死一个妻子,天高皇帝远,等平远侯府的人找来了,她的尸体也僵硬了。
  因为陆青u快死了,恨了她二十多年的陆青黛终于说出深埋多年的过往,用来打击奄奄一息的陆青u。
  如今带着重生前记忆回来的陆青u也明白了娘亲与嫡母间的爱恨情仇,更加为娘亲抱不平,仅仅是出身矮人一截,就得丈夫被夺、地位不保,所生子女成了庶出。
  所以她也怒了,觉得谢皎月母女欺人太甚。
  她没想过讨回公道,但是却不愿毫无限度的容忍下去,谢皎月霸道,惯做表面功夫,她要做的是不再受蒙蔽,保护好娘亲,让她顺利地生下腹中的弟弟。
  是的,顾九娘怀有身孕。
  可是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是谢皎月身边经验老道的婆子看出妇人有孕的迹象,顾九娘根本毫无所觉。
  更别提她还以为生女儿时伤了身子,以致十余年来未曾受孕,殊不知是自己被下药多年所致。
  这回有孕是个意外,而谢皎月也是心狠的,认为过了多年,丈夫大概也忘了曾经说过顾氏亡则妻殁的话,她想一石二鸟,让顾九娘生不了孩子也活不过鬼门关。
  那年腊月,顾九娘没发觉脚底下有一处是冰,在门口滑了一跤,下腹出血,摔得很惨,尽管她腹中的胎未掉,却是动了胎气,需卧床调养。
  谢皎月闻言气极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年前收到入京的圣旨,年后二月二龙抬头启程返京,那时的顾九娘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在进京的前几曰她腹泻不止,胎象有点不稳,在大夫建议下她被留在驿馆,待情况稳定后再进京。
  只是顾九娘没活着进京城,由一口棺木运送入京时,已成形的胎儿六个月了,是个男婴,一尸两命。
  她小产血崩。
  “呵呵……u儿想嫁人了?”看着女儿微噘的小嘴儿,顾九娘轻抚她水嫩面颊。
  “娘……”她是想护着她,还有弟弟。
  “是姨娘。”她拍拍女儿的头,提醒她不可失了规矩。
  在刺史府,谢皎月最大,后院的女眷全归她管,她们稍有动静她都能第一个知道,没人能逃得过她的耳目。
  顾九娘也是在摸索中得到教训,十几年下来她也累了,丈夫再好也好不过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她要为女儿多做打算。
  “娘……”她的亲娘。
  “乖,听话。”她可以犯错,但女儿不行,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不能有任何瑕疵。
  为人母者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儿女,盼他们安乐,一世无忧、富贵双全、子嗣绵延、无病无灾到百年。
  “我心疼你。”母女连心,她岂会不知娘亲心中的苦。
  顾九娘微微红了眼眶。“你有这分孝心姨娘很欣慰,不过都这把岁数,也没什么好计较了,只要你日后嫁个好人家,姨娘也了无遗憾了。”
  “你不想再生个弟弟?”陆青u目光往下一移,停在娘亲的肚子上,这时已有小豆丁了。
  说到孩子,她苦涩一笑。“不敢指望了,上有勋贵之家出身的嫡母,投胎当我的儿子不是好事。”
  顾九娘也想有个血脉亲儿,日后养老、子孙绕膝,可是一想到一出生就是身分低人一等的庶子,她滚烫的心便凉了一半。~何必生出来受苦,看人脸色呢!女儿嫁了是捧别人家的饭碗,不用再担心嫡母以终身大事作筏子,而庶子一日不分家便受制于人,想做什么都绑手绑脚,困在千古不变的“孝”字当中。
  “如果有了呢?”她想要弟弟,好歹有人撑腰。
  她呵呵笑着。“说什么傻话,有了自然就生,难道为了心里一点小疙瘩就不让他出生,我是他娘亲又不是刽子手。”
  说不想要孩子是骗人的,一个女儿还是太少了,可是命里没有如何强求,她都从失望变绝望了。
  说是认命的顾九娘面色涩然,她内心还有一丝丝期盼,有儿有女才是个好字,圆满了心中所望。偏偏天公不作美,未能如愿。
  “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说不定有意外之喜。”这事越早爆出来对娘的处境越有利,不能让母亲有下手的机会。
  看女儿说风就是雨的急性子,顾九娘连忙拉住她的手。“你急什么,莽莽撞撞的,姨娘的身子姨娘还不清楚吗?由得你瞎操心。”
  “不急不行,我要当姊姊。”她急得想早日落实,免得一错眼又出了什么事。
  “你早就是姊姊了,瑜姊儿就跟你亲。”绿袖是个薄命的,没见女儿几眼就撒手人寰,把瑜儿丢给她。
  “不一样。”她想解释,可这事玄之又玄,不好说。
  死后又重回十三岁这事太光怪陆离了,陆青u怕说了之后被当成怪力乱神,一把火烧死她这个妖怪。
  “别胡思乱想了,搞得神神叨叨的,前阵子你才病了一场,要把身子骨养好了才好找人家。你和大小姐差一岁,也不知道夫人为你相看了没。”
  “还早得很呢!大姊的亲事一日未定,母亲的目光便不会放在女儿身上,还有得磨。”
  前世嫡姊出嫁只比她早三个月,而她是及笄后才订定婚期,起码还要等上两年多。
  顾九娘一想也对,长姊未出门,妹妹怎好议嫁。“是姨娘心急了,夫人事多,你还排不上号。”
  母女俩相视一笑,心知肚明表面看来处事公正的谢皎月向来偏重自个儿生的儿女,若未将他们安排好,她是不会分心为别的肚皮爬出来的孩子做打算,事情先后她自有盘算。
  其实她俩都晓得,有好的对象谢皎月只会留给自己的女儿,等挑剩的次品、残品才会从手中流出来,谁比得上谢皎月的善于谋划,她绝不会让庶子庶女的将来凌驾自己儿女之上,必要时她会将人给弄残了也在所不惜。
  譬如秦姨娘的儿子陆岑也就在读书上强了一些些,谢皎月便未雨绸缘的在马上动手脚,陆岑一骑马外出就出事,马儿疯了,将人摔下马背,前蹄乱踢,陆岑的脚被一蹄子踩断了。
  哭得死去活来的秦姨娘就靠这儿子和谢皎月叫阵,儿子脚一断也等于断了她全部希望,她哪能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苦,高喊着要和谢皎月拚命。
  只是这事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贵妾再贵还是妾,能和正室一较高下吗?无疑是找死。
  何况又有平远侯府这座大山在,秦姨娘根本毫无胜算,嚷嚷几天无疾而终,日子照过。
  好在陆岑的腿还有救,找了个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为其医治,伤筋动骨一百天,等治好了也要过年了。
  “听说三闲少爷向夫人提了你的事,这孩子倒是好的,也是苦过来的。”英雄不怕出身低,只要品性不坏没啥好挑剔的,她也是看了几年,是个好读书的孩子。“提是提了,但你认为母亲是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人吗?”她未从中破坏已是天良未泯了,无利可图的事她只会暗中使绊子,让人在平路上栽个大跟斗。
  顾九娘苦笑,微露忧色,她也遭过几回暗算,大多有惊无险。“能成是美事一桩,他上无爹娘也省事多了,就是少了帮手,不过若是成不了也别气馁,咱们慢慢找。”
  “会让咱们自行做主吗?女儿天真,你也犯傻了,连家世清苦的蒋家表哥母亲都不愿允婚,你想她不会挑个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裤子弟,或是老得足以当我祖父的富贵中人,去给孙子都比我大的老头子当继室?”
  重生前,谢皎月的确有此打算,但庆国公府那边逼婚逼得急,她索性将庶女往前推,先躲过这一回再说。
  别看刺史官位不算小,在地方上也是呼风唤雨的四品官,百姓眼中的土皇帝,可在京官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一块招牌掉下来能砸中一品、两品的官儿,官多位高,四品官算什么,还不如皇亲国戚府里的管事。
  皇子府里多的是四品带刀侍卫,陆刺史一入京就真的是芝麻小官,见谁都得行礼,给人叩头。
  官高一级压死人。
  “这……”顾九娘也迟疑了,女儿的话让她犯愁了,真让夫人决定u儿的婚事,只怕并非良缘。
  “我的事不急,你的事比较急迫,赶紧找个大夫来……”迟恐生变。
  “u儿……”唉!都一朵老黄花了,还能结出果吗?
  “什么事这么急,还要找大夫?”一名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的官服,官威十足。
  “爹。”“老爷。”
  两人迎上前。
  “九娘,你病了吗?气色有点不好。”陆敬之以手抚向心爱女子额头,关爱之意表露无遗。
  “我……”没事。
  “爹,姨娘有孕了。”陆青u欢喜得笑眯眼。
  “u儿你……”尽会胡说八道。
  “太好了,快请大夫!你快点坐好别劳累,给爷生个带把的……”
第5章 三闲表哥藏秘密(1)
  “真的有了?”
  谢皎月轻啜一口香茗,以碗盖轻拨浮在茶碗表面的茶沫子,闻着茶香,神情陶醉。
  “回夫人的话,似乎真的有了。”回话的人面色苍白,战战兢兢地打着哆嗦,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我要肯定的答覆。”“似乎”听来太笼统,她费心养了一群奴才都成了废物,只会敷衍了事。
  “呃!这……好像……呵……确诊了,有一个多月身孕,就在二小姐落水后不久怀上的。”从老大夫身边的药童打听到的,胎象不错,服两帖安胎药就稳住了。
  “呵!呵!呵!倒是会勾人的,女儿出了事竟然还有心思干那回事,我真小看顾九娘那贱货了。”谢皎月脸色难看地将手中茶碗往地上一丢,地上登时满是碎裂的瓷片和茶渣。
  “二小姐身子不适,老爷一回府就陪着梨花带泪的顾姨娘,这一来一去生了怜惜,还不好生宽慰一番。”唯恐受到牵连的婆子移祸江东,将事儿往顾九娘身上推。
  “倒是我给了她机会,顺着竿子往上爬,好个深藏不露呀!连我都瞒过了。”真是贱人,多大的年纪还怀孩子,这是向她炫耀吗?即使容貌不再也能勾住男人的心。
  “女人要使心机呀,男人是扛不住的,夫人你得留心点,别让狐狸精把老爷的神魂都给迷了去。”都几年了,老爷的心都拉不回来,若是再生个儿子,恐怕夫人的地位更岌岌可危了。
  刺史府的下人一大半都是谢皎月从娘家带来的,是平远侯府几代上下的家生子,还有人的家人仍在平远侯府里当差,因此对谢皎月的忠心无庸置疑,绝对是可靠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主子的好了,下面的人也跟着沾光,所以他们全偏向谢皎月,听她的话办事。
  而另一部分是陆敬之到任后才添置的,虽然是前院的人,为大人的亲信,可银子一砸下,还是收买不少人。
  换言之,刺史府邸里里外外都掌控在谢皎月手中,除了少部分人外,她可说掌握府中大权。
  可是在这么严密的监控下,为什么还百密一疏,竟然让顾九娘有了身孕,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盛怒之下的谢皎月有几分难堪,好些年前起丈夫就不碰府中妻妾,连她也像守活寡似的看着丈夫来来去去,他会留下过夜,仅此而已,却没有鱼水之欢,不管她怎么擦拨,他都一句“我累了”,背过身不予理会。
  但是顾九娘有孕了,这不是在下她的颜面吗?
  府里的下人精得很,哪个不是睁着眼睛看着,她和丈夫的床笫事他们最清楚,谁不知道两人之间空有夫妻之名却已无夫妻之实,她这块旱地久无耕耘,草枯地干。
  而顾九娘却滋润得很,三天两头搞出叫人面红耳赤的动静,一些下人都有所动摇,受宠的才是王道,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抬为平妻了,与正室平起平坐或喧宾夺主了。
  女人的地位取决于男人的态度,平远侯府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随着老爷的一再升官,或许有日会凌驾侯府之上,以娘家为靠山的谢皎月又能风光到几时,强求来的姻缘如沙丘,根基不稳,狂风一扫便化为千里平原。
  “早就迷了去,我敢动他的心肝肉儿一根寒毛吗?”他防她像防贼似的,没有必要,她绝不往顾姨娘的院子去。
  “夫人……”她这恨到无力的模样真是有点可怜,出身名门的夫人高不可攀,委身穷小子是老爷的福气,他竟不知珍惜,弃如敝屣,真是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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