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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时间:2024-03-29 14:36:43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行刑二字落下的时候,酒水飞溅,视线模糊,他临死看的最后一眼,是行刑台前,拥挤的人群让出一条道路,嫁衣如火的小姑娘一头撞上刑台,与他共赴黄泉。
  对于宋玉悲的讥讽,望泱未曾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有劳姑娘了。”
  宋玉悲一甩袖子,“也罢,便帮你这一遭,你绘出那姑娘的模样,让他们去找。不过我告诉你,在人间的面容进了这鬼界便会发生变化,有的人只变个八九分,有的人却是直接换了张脸,在人间是个丑八怪,在鬼界却是个大美人,也是常有的事。”
  她手指一扫,空中便浮现纸笔,望泱有些不习惯地握住半空中的笔,照着记忆的模样,绘出顾灼华的模样。
  宋玉悲扫了一眼纸卷上的人,将绘好的纸卷抛到相归怀里,开口道:“公子的未婚妻原来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怪不得公子下了鬼界,也一直念念不忘。”
  望泱着急地摆摆手,他对顾灼华的感情,愧疚居多,至于情爱,他从未想过,“不是的,只是我亏欠了她。”
  “公子莫要唬我,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能谈到亏欠二字,必然事关情爱。”
  望泱自知说不过她,又有事相求,便不再多言,“姑娘不必唤我公子,既然是给姑娘做徒弟,姑娘只需唤我名字,望泱即可。”
  宋玉悲扑哧一笑,“我何曾说让你做我的徒弟?”
  望泱面色一红,无措地看着相归,支吾道:“是他们说的。”
  宋玉悲思量了一番,“也罢,收个徒弟也不错。”她缓了缓,又道:“宋玉悲,记好了,莫要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出门可要遭人笑话的。”
  宋玉悲眸光一转,眼中的温度冷了下来,一脚踹在相归的大腿上,“听到了吗?我徒弟要找媳妇,还不赶紧拿着画卷去找。”
  相归不防被宋玉悲踹了一脚,捂住大腿,心想这婆娘变得也太快了些,对着这俊俏小子,便嬉皮笑脸的,对着他们不是打便是骂,他这大腿,此时怕是已多出了道红印。
  但奈何前有宋玉悲,后有魔尊,他们兄弟四人进退两难,只能唯唯称是,一行四人,分头向鬼界各个方向去了,酒馆顿时只剩下宋玉悲和望泱二人。
  宋玉悲走近,踢了踢望泱的后脚跟,“走吧,以他们的本事,怕是还没找到你未婚妻,你未婚妻便已转世投胎,或是被鬼界那个恶霸给掳去,当二房了。”
  望泱一听,磕磕巴巴道:“二房?”
  宋玉悲点点头,“你当鬼界个个都是良民?不偷不抢?”
  望泱没有灵力,宋玉悲攥住望泱的手腕,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投胎队伍的最前面。忙着舀汤水的孟婆看到宋玉悲,招呼道:“这不是奈何酒馆的掌柜吗?”
  她松开握住望泱的手,对着孟婆阴恻恻道:“孟婆,你我倒是好久不见了。”
  宋玉悲与孟婆向来不对头,这孟婆虽叫孟婆,但模样却一点不老,一头乌黑长发斜放在胸前,端的是玲珑有致的身子,与宋玉悲这一阵大风吹来便要刮走的身子,登时有了个鲜明的对比。
  这孟婆向来又喜欢在宋玉悲面前卖弄,不过宋玉悲这一张脸,却是鬼界谁人也比不过的,也能把孟婆气得牙痒痒。
  孟婆留意到宋玉悲身后跟着的望泱,道:“哟,这小公子怪俊俏的,是你近日的新欢?”这话说得,好像宋玉悲一直新欢不断似的。
  宋玉悲嘲讽道:“孟婆你是知道我的,从不乱找男人,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望泱。”
  孟婆的花名,在鬼界是众所周知的,只不过向来无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宋玉悲却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孟婆正要开骂,宋玉悲便扯着她小徒弟的手,一个鬼魂一个鬼魂挨个找下去。
  望泱看着被宋玉悲扣住的手腕,面颊涨得通红,“师父。”
  宋玉悲停了下来,问道:“何事?”
  望泱好歹一顶天立地的男子,大庭广众之下,被一姑娘拉着手,面子上实在过意不去,他看着宋玉悲的脸,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下,半晌才道:“无事。”
  宋玉悲松开了望泱的手,觉着望泱是担心遇见了未婚妻无法交代,但他们现如今是师徒关系,牵个手也无妨吧,但女子向来心眼小,容不得心上人有半分不忠,望泱对未婚妻情根深种,有所担忧也正常。
  望泱看着落空的手腕,虽不知晓宋玉悲是什么意思,但心底无声地松了口气。两人一直从队伍前头,找到队伍尾端,皆未寻到顾灼华。
  宋玉悲琢磨道:“你未婚妻颜色如此好,怕是被鬼界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捉了去。”望泱是新生的鬼魂,尚未修出法力,因此不敢分神,牢牢跟在宋玉悲身侧,生怕一不留神,便找不着人了。
  望泱注意到宋玉悲伸出的手在空中一顿,一霎时明白过来,他伸出手,牵住了宋玉悲的手,“我没有法力,师父带着我走吧。”
  望泱的手要比宋玉悲的手大上许多,手心贴着宋玉悲的手背,按说鬼的身体该是没有温度的,可宋玉悲却觉着有一股热气,透过一层薄薄的肌肤,试图捂热她冰冷的血液。
  鬼界分四个地界,东南西北各是一个市,相归四人正是分东南西北挨个地寻,要说乱,便是西市最乱,地痞流氓扎堆生长的地方,西市也是鬼差押送魂魄入鬼界的最后一道口,望泱的未婚妻极有可能在西市。
  红色手链在宋玉悲手中一闪而过,一顶极为华丽的轿子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银色彼岸花被制作成风铃的模样,挂在轿子两侧,轿子前头并未有人拉轿。
  宋玉悲松开望泱的手,率先上了轿子。望泱是言情书网出来的人,甚少与女子有过接触,与宋玉悲牵手后,只觉得有一股子热气直往脸上冒,手心仿佛有火在烧,他擦了擦衣裳,灼热之感才稍稍退下。
  宋玉悲掀开红色薄纱,“愣住干嘛?赶紧上来,不想去找你未婚妻了。”
  红色薄纱飞舞,轿子两侧的彼岸花发出银铃的声响,轿子穿行在黑雾弥漫的空中,拉轿子的地方空空荡荡,可望泱却觉着,这轿子有无数的鬼魂拥着,只是他看不着罢了。
  很快就到了西市,路未曾用石子铺过,是坑坑洼洼的泥地,周遭的屋子破败不堪,一阵阴风刮过,便掀起屋顶的几缕茅草。
  宋玉悲用小指钩住望泱的食指,视野快速变换,望泱甚至来不及看,他们便与相归碰面了。
  宋玉悲冷冷道:“有线索吗?”
  相归摇摇头,“没有,这么大地方,一时半会也找不完。”
  相归踹开眼前破败的木门,三人进到院内,围住院子的土墙极低,上面长满了枯黄的野草,一阵阴风吹过,野草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相归脖子一缩,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靠进望泱怀里,“这地方怪邪乎的。”
  宋玉悲瞅了相归一眼,“你把门打开。”
  相归脸色一变,颤抖道:“私闯民宅不好吧。”
  宋玉悲冷冷看过去。
  相归面色讪讪,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跨上台阶,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身前的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室内涌出大股的风,将三人的衣袍鼓起,相归往里瞟了一眼,登时吓得三魂七魄飞了大半。
  只见室内磷火萤萤,帷幔翩飞,梁柱之上竟吊着个人。
  宋玉悲一只手按住相归往后退的身子,将人拉进去,望泱亦跟在后面进去了。
  进到室内,一股腐臭的气味飘散在空中,又夹杂着女子特有的脂粉味。
  粗大的梁木上悬着红色的绸带,绸带上挂着具红衣黑发不知是男是女的尸身。
  宋玉悲走上前,掀开尸体的头发。
  嘶嘶声从尸体的喉咙里发出,尸体的头颅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顺着她的头骨流到脸上,五官隐约可以看出是望泱画像上的女子。
  相归抱住望泱的胳膊,声音打战道:“这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是。”望泱答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挂在绸带上的尸体跳了下来,扯着嘴角阴恻恻一笑,空洞的双眸望向望泱,“夫君。”
  望泱定定地看着那尸体,如同被蛊惑一般,朝尸体走去。
  尸体道:“夫君,我好痛,你快救救我!”
  宋玉悲上前一把掐住那尸体的脖子,嘶嘶声又一次从尸体破锣般的嗓子里发出。
  望泱回过神,往后退了几步,那尸体被宋玉悲掐住脖子,面上露出悲切的神情,哀戚地看着望泱,低低道:“夫君。”
  地上的磷火陡然拔高了数米灼烧着尸体,那尸体居然丝毫不惧,站在火里朝宋玉悲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火焰灼烧宋玉悲的袖子,转眼间袖子便化作火苗,贴在她的手臂上,雪白的肌肤烧出一道道黑红的伤痕。
  宋玉悲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她单手提起尸体,轻松将尸体扔到墙身,才不急不缓地扑灭手臂上的火焰。
  相归扯着望泱勉强躲过磷火,只见墙面上尸体的影子越变越大,逐渐占据整间屋子。
  “这是……”相归指着墙壁上的影子问道。
  望泱瞳孔映出宋玉悲手臂上的伤口,意识回归,他开始就知道眼前的尸体并不是顾灼华,但是看着那尸体熟悉的面容,不免会想起死去的顾灼华,心神不定间竟被这尸体蛊惑了去。
  望泱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尸体,试图找出磷火出现的原因,他装作依旧被尸体蛊惑的模样,僵硬地朝尸体走去。
  脑海里闪过顾灼华生前的模样,顾灼华怕疼,绝对不会有耳洞,而眼前这具尸体却戴着耳环。
  相归看着望泱直愣愣地朝尸体走去,心里着急,但又害怕那尸体,不敢往前,扯了扯宋玉悲的衣裳道:“你徒弟要给这尸体当新郎官了,快想想办法。”
  宋玉悲抬起受伤的手臂,冷冷一笑,手臂上的烧伤竟在迅速愈合,眨眼的工夫,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百年来,还从未有人让我受过伤,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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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鬼界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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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形如魅,转眼间便出现在了尸体身旁,尸体正欲再度升起磷火,余光却瞥见望泱,心里舍不得望泱这样好的皮相,这样好的皮相,若是被火烧伤了,实在太可惜了。
  宋玉悲曲指成爪,要去抓尸体的脖子,尸体往旁一躲,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宋玉悲一击不中,也不气馁,她出手的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一把抓住尸体的手腕,纤细白皙的手指化作绿色的藤蔓,绕着尸体的手臂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尸体的整个手臂都淹没在绿色的藤蔓中。
  尸体未曾想到宋玉悲竟然如此厉害,她咬咬牙,磷火再度升腾,藤蔓被火焰灼烧,化为灰烬落在地上,可火焰灼烧藤蔓的速度却赶不上藤蔓生长的速度,藤蔓依旧坚持不懈地缠住尸体的手臂,且不断朝四周延伸。
  望泱有惊无险地躲过升起火焰,一把扑到尸体面前,扯住尸体耳垂上挂着的耳环,只听撕拉一声,那耳环竟然连皮带肉被望泱撕了下来。
  人皮后,是另一张脸,一张男子的脸,牙齿有一半是空的,另一半则布满虫洞,脸上起了许多细细小小的痘,忽地看到有虫子在他的面颊的肌肤下闪过。
  原本鲜活的尸身在一瞬间干瘪,墙上的影子好似活了一般,挥舞着四肢。
  “是画皮鬼。”宋玉悲道。
  鬼界有无头鬼、画皮鬼、吊死鬼、饿死鬼,各种鬼层出不穷,应有尽有,画皮鬼专以夺取他人皮相为趣。
  “这只画皮鬼怕是有千年修为,居然能脱离人皮,附身在其他物件上。”
  登时间,只见那墙上的影子,不断晃动着身子,屋顶在画皮鬼的摇晃下,开始有断木掉下来。
  宋玉悲道:“真的顾灼华就在屋内,快去找人,我来对付他。”
  这屋子看着破败,占地面积却很大,光是眼前的大厅,便有五扇门。望泱看了宋玉悲一眼,嘱咐道:“保护好自己。”说罢,便与相归分头开始找人。
  西市普遍是穷鬼,因此这画皮鬼家中,也无甚装饰,望泱掀开眼前的帘子,一扫过去,便看见床头坐着一位身穿嫁衣的小姑娘。
  望泱进到屋内,对上顾灼华的视线,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立在原地,瞧见顾灼华颅顶的血渍,心间一颤,低低道:“灼华。”
  宋玉悲手掌一翻,手腕多了一条红色的链子,墙上的影子看见宋玉悲手上的链子,居然抖了一下。
  “你是……”话尚未说完,只见墙上陡然多出一朵曼陀罗花影,花影伸出花蕊,缠住画皮鬼的腰身,一点点将墙上的影子扯进曼陀罗花影里。
  望泱松开绑住顾灼华的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地替顾灼华擦拭掉头上的血渍,露出小姑娘精致的面容。
  人死后,无论在人世受过什么伤,变成鬼魂的那一刻,身体上的伤都会愈合,但也仅仅是表面愈合。
  死时的惨状便像是鬼身上的一种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望泱收好帕子,“你又是何苦?”
  顾灼华抓住望泱的袖子,“望泱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跟着你。”
  宋玉悲进到里间,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潭水般沉静的眼眸冷冷盯着望泱,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还有,在鬼界,不要随便将自己在人世的名字说出去,特别是像你们这些刚来鬼界没几天的小鬼,若是被其他鬼知晓了你们在人间的名字,这群鬼便会想方设法顶替你们的名字,转世投胎,到时候你们便只能留在这鬼界,顶替他们受罪。”
  “再便是,他们会想方设法得知你们亲人的名字,夺舍你们亲人的身体,不想这么快一家在地府团聚的话,就不要在鬼界透露你们的真名。”
  望泱道:“师父告诉我的是假名?”
  宋玉悲听到望泱这般知情识趣地唤自己师父,挑了挑眉,笑道:“师父告诉徒弟的姓名自然不会有假。”
  像宋玉悲这般老奸巨猾的鬼,能将真名告知众人,在人间的亲人怕是早死了百千年,而她又不能轮回转世,才会如此爽快地将姓名告知他们。
  望泱如此一想,身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他曾毫无提防地将姓名告知宋玉悲,万一宋玉悲顶替他的姓名,转世投胎,他便永生永世都要留在鬼界。
  不过他又直觉宋玉悲并非这样的人,至于原因,或许是出于某种古怪的感觉。
  宋玉悲拦在两人面前,她视线对上顾灼华,顾灼华被她冷冷看着,背后像是有一阵又一阵的阴风,冷冷地刮过。
  “顾灼华,你有什么愿望未曾实现,我可以替你实现。”宋玉悲淡淡陈述道。
  愿望?顾灼华垂头看向身上的红嫁衣,视线看向望泱,道:“我想嫁给望泱哥哥。”
  宋玉悲觑着她身上的嫁衣,“你前世功德圆满,来世必有福报,你逗留在鬼界的时间只有三日,我可以为你和望泱办一场婚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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