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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恶霸(娶妻先折腰之一)——艾林【完结】

时间:2023-11-02 23:06:18  作者:艾林【完结】
  可是心中还是有压不住的恐惧,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要在躲藏中度过,她还必须改名换姓,背着沉重的伤口,孤苦的在茫茫人海中走下去。
  从此没人知道她曾经是诸葛家的二小姐。
  垂下美目,悠仁看了看脚下,彷佛不见底的虚空。
  失去庇护和家人,活下去真的好难、好难。
  ===
  身着豪迈的翻领胡服,楼定业执着马鞭,悄然无声地来到狻猊楼前,他微微抬眼,在厚重的浓烟与铅云中,迅速锁定屋脊上那抹摇摇欲坠的身影。
  就是这人儿,在他出门时将楼府内外搅得一团乱,他上了楼靠近她,双眸失去神采的她兀自想着心事,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她此刻娇弱得如同被风吹散的花瓣,犹如孤魂的身影立即勾动他的情绪,彷佛是巨石堵在胸口,浓浓的不舍和怜惜为此而引发。
  到底历经过多艰困的遭遇?是谁将倔气傲骨的她伤成这样子?她武装着自己内心脆弱不堪,逞强到让人心痛。
  霎时之间,楼定业相当愤怒,怪自己没有察觉到她倔强外表下的深刻伤痕。
  好想给她最坚定的守护,不害怕她满身的利刺会伤得他千疮百孔。
  好想亲吻那些遍布她身上的伤,用尽他全力让那些伤口痊愈,让她不再痛不再流血,不再站在这样的高处,一脸的惶恐。
  活在他羽翼保护之下。
  他曾经问自己数次,该拿她怎么办?如今他心中已有答案,随心而为,这才是他楼定业的行事作风。
  「因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就想自我了断吗?一点也不像你会做的事。」他以戏谑的口吻道。他知道,以她的脾气,越是激她,她就越是勇敢,但即使知道她不会轻生,他全身还是紧绷着,他不能冒险,让她做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
  恶霸回来了悠仁愕然,带着沉重的心情回眸看他。
  晦暗的光线里,他犹如一尊高大的石像,稳稳矗立,他黑沉的影子像是长长的翅膀,牢固地伸展在她的左右。
  他逐渐靠近,她第一次想将他看个仔细。
  他有着比一般汉民更为白皙的肤色,楼家前代当家主母是异族人的传闻,在楼定业身上得到了印证。身体里的异族血统,令他有着轮廓深刻的五官,出色高挺的鼻梁。
  带着英气的眉毛斜飞,眉头低低往眼窝的方向压着,狠劲十足的狭长眼睛与之相衬,显得格外乖张暴戾。
  高壮的身形,足足高出她两个脑袋,合身的胡服和嵌玉束带衬得他气宇轩昂,在这离天很近的地方,他好似背负着苍穹的巨人。
  忽然间,久违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竟当着他的面掉泪
  太糟了!
  她为何在看着他时,生起软弱的情绪?难道是那一夜梦里的拥抱影响了她?
  「你站住,不许过来。」她伸出手臂,拒绝他的靠近。「等我一会,就等我一会。」她急遽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拚命地吸气,想要把泪逼回去。
  「悠仁,何苦强撑?你可以到我这里哭。」他笔直地看向她,眼睛里温柔的光芒在阴云中彷佛熠熠生辉。
  「我没哭!」她强压住情绪,站了起来,挂上冷淡的表情,眼角泪痕犹未消失却已武装起自己。
  好倔强的个性啊。楼定业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为什么想要救那些人?」知道一时间卸除不掉她的心防,从手下口中了解事情始末的楼定业转而问道。
  「想给你难看。」悠仁故意说。
  「是吗?」修长指头抚着下巴,他意味深长地说:「纵使你把楼府里外熏得如此,可惜你还是棋差一着。」
  「我不这么认为。」粗略算算,那些人离开楼府半个时辰了,这会大概早已出了咸阳城。
  楼定业朝她伸出巨掌,意图很明显。他要先带她离开屋顶,其他的事,稍后再追究。
  悠仁看了看他的手掌,觉得别扭,于是闪身越过他,顺着来时的小木梯爬下。
  「爷儿。」两人从狻猊楼下来,楼秀已在楼门外等候了。
  楼定业横在悠仁面前,睇着她漂亮的乌发道:「楼秀,去把人带上来。」
  轻轻倒抽一口气,她双手紧握,雪白小脸僵硬地板起来。他要她见什么人?
  一会工夫,从牢房里逃走的几人被带到她眼前。
  「怎么可能」悠仁怒瞪楼定业,丝毫不怕用这种态度会激怒他而让自己丢了小命。
  「他们逃出楼府又如何?咸阳城也是我的地盘。」没有人能轻易逃出他的手掌心。
  「该死的恶霸!」见被她所救的人身上又添新伤,她怒气攻心,抡起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楼定业胸口发泄,「太过分了!」
  这些人并没有犯错,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做,即使他们有罪,也不该由他来惩处!
  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怀里气急败坏的人儿,楼定业无声地叹口气。她乱挥的小拳头,对他来说,只是给他抓痒而已。
  「把人都带回牢房。」他一边握住她的小手,一边命人把那几人押走。
  听到这声命令,悠仁不再叫喊,她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适才发狂的发泄后,她的头发乱了,柔顺发丝散开,衬在她娇俏的颊边,楼定业觉得怒气让她看起来益发美丽。
  他低头凝视着她,一瞬也不瞬。这样的她多么的生气蓬勃,他喜欢看着这样的她,至少不会让他感到心痛,愠色点染她的红唇。
  见到他深幽的眼神,悠仁红了双颊,勉强定下心神,勇气十足道:「既然你要关押他们,那我理应一起。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人所为,在上风处点烧茅草,叫他们挖掘地道,找出逃亡路线,都是我在主导。」
  气定神闲地点点头,楼定业意味深长地说:「我不关你那是因为我已有了其他决定。」
  「杀了我?」她口气恶劣地哼问。她才不怕……
  「不,我要娶你,悠仁。你将是楼家的当家主母。」他这一句话,犹如惊雷,炸得所有人都头晕目眩。
  这就是他在狻猊楼的屋顶上做出的决定。
  他要保护她,最名正言顺的方式就是让她成为他的妻。
  天地在摇晃?她耳朵里轰隆隆作响……悠仁呆若木鸡地望着楼定业,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在说什么?这是在开哪门子的玩笑?
  半晌,静悄悄的周遭开始骚动起来,抽气声此起彼落,楼家仆从们也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我没听清楚……」悠仁嚅动唇瓣道。
  「我要娶你,悠仁。让你披上嫁衣,做我楼定业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他拧着眉,铿锵有力地再说一遍。他要娶她,一旦冠上楼姓,他不信,从此谁还敢伤她分毫?
  「娶我」她简直难以置信,细弱的声音变得尖锐。
  「不要再问!」他有些恼火了,他想娶她这件事有这么不可思议吗?「这事我已经决定,我会给你时间准备,但不许说『不』。」
  老天爷!恶霸疯了!
第4章
  她需要好好的回想一下,她这辈子是不是做错过很多事,哦!想起来了,几年前和小白去拜月老,她在月老庙内大放厥词,当着善男信女的面叫嚷,说拜了也不会有好姻缘,世上根本没有月老!
  所以恶霸要娶她,就是她的现世报应
  哎!恶霸竟然说要娶她?他看上她什么?他是认真的吗?
  还是……他根本想藉此来修理她?
  一个人坐在凉亭里,悠仁对着棋盘发呆,隔了很久才走出一步棋,接着把棋盘调转过来,再走出一步棋。
  思绪纷乱的时候,她总喜欢这样与自己对弈,理清思绪。
  但瞧着棋盘上半透明的琉璃棋子,她又是一阵出神。
  「在想什么?」楼定业不知何时走到她对面坐下,庞大的身子立即引来悠仁戒备的目光。
  他勾起薄唇,纵容地一笑,大掌横过棋盘,勾住她雪白的下巴,深邃目光望进她眼底。
  心背叛她,加快了跳动的速度,悠仁别开了眼神。
  她淡淡地道:「我心智愚钝,实在是想不透你的用意。你如此恨我吗?恨到想用婚事来羞辱我?在成婚后再将我休离,好让世上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楼定业不要的女人?恶霸,你没必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报复我。不管是成为下堂妻或者被夺走清白,我还是会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楼定业狭长眸里闪过一道怒意。
  想娶她是出自于想保护她,这世上未曾有其他女子得到他垂怜,结果一番浓情怜惜竟被她无情的曲解至此。
  「那请问楼大爷是怎么想的?」
  「我楼定业没那么无聊,更不屑用这种事为难一个女人。」他探出身子欺近,出色的俊颜在她面前放大,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艳色的唇瓣。
  强烈的酥麻感随着他的呼吸滑过悠仁心间,她感觉心跳又开始失速,呼吸也变得不稳。
  「娶了你,就与你白首偕老,生儿育女,你的事我楼定业一肩担下,我们是夫妻、是亲人,楼府是你最强力可靠的后盾,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拢在袖中的小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阵酸意涌上,悠仁有些不能自己。
  凉亭外似火燃烧的枫叶,在风儿中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枯叶受不了风儿的温柔折磨,脱离大树,流转在空中,像是一簇簇美丽的火苗,而她的心似乎也因他许下的承诺热了起来。
  「娶你并非我一时兴起,成年之后,除了你,我从未对谁如此执着。」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知道你这里需要我。」他伸长手臂,指住她的心窝。
  「你的口气真讨人厌。」悠仁困难地吐气,隔了好久才找到反驳他的话,「我认为,真心想娶一个人,多少是因为喜欢对方,你喜欢我什么?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点?」
  严格说来,从初见面至今,她都在给他找麻烦,虽然她隐隐察觉得到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但她不是他,实在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想的。
  「你的所有!」他喜欢的不仅是她美丽的外表,她的硬脾气也是吸引他目光驻足的原因。
  他说得好认真,狭长的眼睛里都是真诚,她无法不相信。
  楼定业……他真的爱慕她,爱慕到极致!
  领悟像一场骤雨来得狠又急,冲刷着她纷乱的心思。
  一双薄唇靠过来,轻啄她水润的唇瓣。「你还有任何不确定吗?」
  「你说喜欢我的一切,那也包括个性喽?」嗅到他身上沉麝的味道,悠仁微醉地说:「但你不觉得我很难相处吗?不觉得我很不好亲近?」关小白就常念她,说她脸臭得像生人勿近。家人也觉得她算不上温婉,数次劝说。
  更过分的是,长安有名的媒婆还曾打赌她嫁不出去。也对,世间男子不都希望有位柔弱讨喜的妻子?他难道不这么想?
  「那又如何?我就是因此被你吸引,就算不是在楼府,换作某茶楼客栈,某人山人海的市集,只要你出声,只要看见你一眼,我便会被吸引。」他们相互吸引是注定的。
  袖里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一颗心被他的深情鲸吞蚕食,他那种令人热起来的神情,彻底钻进她的心底。
  如果他是在骗她,她恐怕也注定沉沦,因为他的话敲上她的心坎,让那里为之融化。
  强悍刚毅的面容印在眼底,强硬地进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瞧她满眼的迷惑和懵懂,楼定业刀凿般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薄唇再次轻啄她的。
  光是轻轻触碰就已让他情绪激动。
  「我不能……」她不能嫁,她是待罪之身,东窗事发,他会被她连累。
  遇到欣赏她个性的男人,是第一次,也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她不想毁了他。
  「嘘!」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你好好听着,天下女人何其多,虽然我不屑对一个女人动粗,但像你这般胆大烧掉我产业,还能够毫发无伤的,你绝对是第一人,我楼定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大发慈悲,但你就是办到了,我非但舍不得伤害你,甚至想保护你,让你无忧无虑的活在我的羽翼之下,这不够说明你的特别吗?
  「所以,不管你是谁,是不是曾经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是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都娶定你。」他誓在必得的个性,在感情事上也没有丝毫变化,只要是他看上的人,就算世上的人都出声反对,他都会坚持下去。
  半张着丰盈唇瓣,悠仁红了眼眶,心绪因为他的话澎湃不休。
  看来楼定业对她并非一无所知,明知她是个麻烦,却仍要娶她!
  恶霸他……不是在骗她啊。
  见到她脸上堆满震惊,楼定业叹了口气,手指一勾,将她引到面前,狠狠地吻住她。
  用这个吻来证实他所有的说词吧,这个丫头终会相信他的真心。
  ===
  「你一定要这样吗?」
  外观风格粗犷的鸾和院,内室里却是一派典雅的布置。
  此时褪去外袍的悠仁,盘腿坐在床对面的绒毛毡上,眼睛瞪着坐在她床榻上的楼定业。
  此际已是三更,两人已僵持了一个时辰。
  「有什么不妥吗?」盯着手上的羊皮图卷,楼定业头也没抬地说,长袍包裹的健腿大剌剌地搁在雕花床的床栏。
  「这是我的寝房,我从小到大都不与人同睡一榻。」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赖在她的屋子里,准备在这里过夜。
  虽然很清楚,就算把这个人赶走,半夜趁她睡下,他还是会溜进来占她便宜,就像过去这几天一样,但此时若顺了他的意让他留下,不是等于默许他的行径?他定会得寸进尺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楼定业抬头,眉目褪去杀气,目不转睛地看向她,「你我将成为夫妻,眼下应该熟悉彼此,如此到了新婚之夜,你才不会太无措。」
  「真荒谬!全天下的男女,在成婚之前,别说熟悉彼此,甚至许多连见都没见过对方。」恶霸还真够多歪理的。
  「难道那样是好的吗?照你的说法,你自小都一人独眠,那是不是到了洞房花烛之夜,你还想一个人睡?」
  悠仁忍不住瞪他。简直强词夺理!想占她便宜,还说得理直气壮,这个无良恶霸……哦,不,现在要改叫他无赖恶霸。
  「三更天了,你再不上床,我就过去;想睡在软毡上,我也奉陪。」他露出戏谑的神情,带着异族风情的外貌触动了她的心弦。
  「该死!」悠仁脸红了下,低声暗咒,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到床前。她躲了他一个晚上,最后还是被他抓回鸾和院。
  她快气死了!
  「你会发现,这个过程很必要。」楼定业忍住的欲望道:「你不好奇,我睡觉有没有坏习惯,会不会半夜说梦话吓到你?」她不会懂他在强忍着怎样的煎熬,如果可以,他多想现在就将她占为己有,但为了她,他咬牙忍住。他想把最美一刻留到两人正式成为夫妻的那一夜,她应该得到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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