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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山——放肆宠鲤【完结】

时间:2024-05-05 14:48:35  作者:放肆宠鲤【完结】
《不就山》作者:放肆宠鲤
愚公才会试图移山,我偏要山来就我。
第1章 好了没有
  容三月被闹事的病人堵得无处可去。
  护士长好心,把她藏进了VIP病房。
  一进门,容三月就被两道目光攫住了。
  病房里的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西装革履。
  长相都十分出众。
  尤其是后者,颠倒众生的成熟魅力让人移不开眼。
  容三月看着他,有三秒的停滞。
  不过男人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能住在这层病房的人,都非富即贵。
  而眼前这个人一身漠然贵气,更证明了他的不好惹。
  容三月正要退出去,就被穿着病号服那个年轻男人热情地叫住了,“容医生,你来查房?”
  容三月只不过是个实习医生,也不负责这片病区,没想到他认识自己。
  现在走出去会正好撞上闹事者,容三月干脆从善如流走向他,“嗯。”
  她低头检查他的各项数据,同时也反应过来这个病人是谁。
  海城盛家的小少爷,盛景。
  最近在小护士中间话题度很高。
  盛景在容三月背后,拉住了身旁的西装袖子,压着嗓子兴奋道,“小叔!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一见钟情!你运气好,第一个见到她……”
  盛时玦甩开他的手,目光淡淡扫一眼那截俯下去的细腰。
  一股婀娜清丽的柔软感,纤细干净。
  他收回目光,不带情绪地问了盛景另一个问题,“待会儿回家吗?”
  盛景还没开口,背对着他们的容三月下意识地接话,“不回。我姐让我下班后回去吃饭,你要不要……”
  说到这,容三月突兀地停了下来。
  气氛有点怪。
  她站直回身,看到盛景正张着嘴,显然自己抢答了他的问题。
  容三月垂了眼,但不见局促,“不好意思,听错了……”
  盛景只觉得她可爱。
  几次看到她都清冷沉默,以为是个高冷美人,还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没事儿。”盛景趁机攀谈,“容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他盛大少要追女孩子,总不能以病人的身份追。
  “虽然是阑尾炎手术,但一般术后天三到五天,没问题了才能出院。”容三月的目光一直不敢旁视,只看着盛景,“你的各项数据都很稳定。没事的话我先去忙别的了。”
  容三月刚离开,盛景立刻对盛时玦兴奋道:“小叔,你发现没有,她不但认识我,还知道我生什么毛病、哪天做的手术!她肯定早就瞄上我了吧!”
  “让医生给你加点治脑子的药。”盛时玦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也走了出去。
  *
  容三月刚走出病房没几步,手机就响了一下。
  “地下停车场,下来。”
  她脚步一顿,拐去值班室洗了个澡。
  脱下白大褂,换了身裙装,才搭电梯去了地下二层。
  熟悉的车位,停着一辆黑亮无尘的轿车。
  她刚拉开后车门,就被巨大的力道拽了进去,摔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这么久。”盛时玦动作娴熟地捞了她一边的腿,勒着腰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方便他埋在她颈边,“洗澡了?”
  “嗯,下午跟了个手术。”容三月将半湿的头发往后捞,脖子往后一仰,就感觉到密密麻麻的刺痛。
  漂亮的脖子是猎人的第一目标。
  容三月的轻喘声被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掩盖。
  她一手向后摸索着按下挡板,一手揪着男人的领带,主动吻了上去。
  迈巴赫的后座很宽敞,但盛时玦没有把她放平下来。
  他凶得很,却最喜欢在这种时候让容三月骑着他“作威作福”。
  容三月不知道这是她一个人的特权,还是折磨她的手段。
  盛时玦的需求简直从来没法填满,不知道其他女人怎么受得了他的。
  容三月渐渐出汗,鬓发沾在脸上,不知是汗是泪。
  盛时玦双手握着她细韧的腰肢,不满她的节奏越来越慢,大手掐得很重。
  这下容三月真的哭了出来,求他,“好了没有?”
第2章 钱够用吗
  盛时玦跟听到笑话似的嗤了一声。
  一个月没见,她就这么敷衍他。
  容三月也听出了他的不满,干脆抱住他的脖子,“我好累……下午站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台……”
  盛时玦不为所动,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秀发间,像逡巡领地的狮子。
  六年前他就不同意她学医,现在自然不会同情她辛苦。
  容三月紧贴着男人肌肉斜坡收敛的腹部,感受着蓄势待发的凶猛力道,知道他不尽兴肯定不会放人。
  但她又实在没力气,身上被他拧得很疼。
  收拢抱着他脖子的手臂,她俯低身子凑在盛时玦耳边。
  对付盛时玦,她还剩一招耍赖的招数。
  容三月吐气柔软,“你来吧……好不好,盛叔叔?”
  “啊!”
  下一秒,容三月一声轻呼,整个人如一轮明月抛落在海浪上,被汹涌吞噬。
  *
  大半个小时后,绕了一大圈的迈巴赫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外。
  是容三月的姐姐家。
  显然在病房里她下意识回的话盛时玦听到了。
  容三月靠在椅背上匀着气息,舔了舔下唇,破了,“你要一块儿上去吗?”
  “下次。”
  “哦。”
  容三月转身要推门下车,就听到身后盛时玦问她,“钱够用吗?”
  她回头看他,目光盈盈。
  盛时玦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递过去。
  容三月毫不避讳地接过来。
  她很清楚,盛时玦一直知道她那点实习工资,永远没有“够用”的时候。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钱从按月给,成了现在的按次给。
  这其中的意味变化,容三月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是她不识抬举的下场。
  容三月下车,上了五楼。
  容秀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容三月早就饿坏了,捡起一只虾就吃。
  “今天怎么这么多菜,有客人?”
  容秀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盛时玦刚刚让人送来的。”
  “……哦。”
  他在容秀面前是很周到的。
  至少在表面上,他一直在履行当年对容秀的那句许诺,“我会把你们姐妹当家人”。
  容三月饿坏了,盛时玦送来的又都是她爱吃的菜。
  她添了两碗饭还要吃,被容秀拦住了,“吃这么急,小心胃疼。”
  姐夫薛鹏在一旁嚷嚷,“二妹没吃饱,你不赶紧给她盛饭,拦着不让吃算怎么回事?!”
  容三月听着他对容秀呼来喝去的语气,顿时没了胃口。
  饭后,容秀把她单独带到了房间。
  “三月,你跟盛时玦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我不是问这个!……你不是说他好久没找你了吗?”
  在今天之前,的确有近一个月没见面了。
  容三月都以为他就这么对自己淡下去了。
  容三月垂眼,“今天是凑巧。在医院撞见他了。”
  容秀看着容三月嘴唇上的破口,以及身上那股慵懒的气息,显然不太信容三月的话。
  早些年的时候,盛时玦对容三月那股子劲头,吓得那群纨绔子弟都以为他是碰上真爱要从良了。
  那几年里,但凡容家姐妹有一个会玩弄手段,估计容三月早就成了盛太太。
  但容家人都太老实了,再说家世的天堑就在那里,有钱人对美色的一时痴迷,作不得数的。
  果然。
  如今看这情形,曾经再有兴趣的人,盛时玦也早玩厌了。
  容秀苦着一张脸,“你也不小了,总不能这么耽误着。本来有人给介绍了一个不错的男孩子。”
  但是,容秀很清楚,除非盛时玦彻底厌弃了容三月,不然她不可能正常恋爱生子。
  才一个月,太短了。
  容三月低头扯了扯唇角。
  容秀还是单纯了。
  任何盛时玦碰过的东西,他是宁可扔在一旁积灰,也不容他人染指。
  容三月从18岁身上就打上了盛时玦的烙印,要想摆脱他,脱一层皮大概都是轻的。
  挖肉剔骨,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去除干净。
  容三月转换心神,不去想这些。
  看着容秀脸上的红斑,似乎比上次严重许多,“姐,我给你的药,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
第3章 物色新人
  容秀有家族遗传的红斑狼疮,每个月吃药就要好多钱。
  “啊……吃着呢吃着呢!”语气一听就敷衍。
  容三月看着她有些浮肿的面容,心里逐渐升起不安。
  红斑狼疮的并发症可不是开玩笑的,严重起来也会死人。
  “你过两天来我医院,我带你做个体检。”
  容秀作势要拒绝,容三月知道她心疼钱,把刚刚那沓钱给了她,“别让姐夫看见了。”
  “我不要你的钱!”容秀的语气一下子拔高。
  容三月的动作顿了一下,神情未变,“我上个月的工资。”
  容秀的脸顿时涨红。
  刚刚不经意露出的嫌弃,顿时成了局促。
  容三月只当没看出来容秀排斥的表情,塞到她手里。
  有时候容三月也奇怪,容秀跟她一样,吃够了贫穷带来的苦。
  为什么还会嫌钱脏?
  是不是这个淳朴老实的姐姐,在背后也曾经嫌过她脏。
  容秀要留容三月住一晚,容三月ᴶˢᴳ拒绝了。
  盛时玦在车上才来了一次,而且显然没有足兴,肯定是不够的。
  容三月回了澜山苑。
  出乎意料的是,屋子一片漆黑。
  盛时玦今晚居然没有过来。
  晚饭果然吃多了,容三月给自己吃了两片消食片,窝在沙发上等。
  睡意袭来前又想起容秀那期翼的目光。
  难道真的快到了七年之痒,盛时玦终于对她腻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缦庄会所的甄奇打来的。
  容三月对他印象不好,他就是给盛时玦拉皮条的。
  容三月:“奇哥。”
  “欸,小三月!我玦哥在你那儿吗?”
  “没有。”
  “哦哦,我找了一圈没找到他,想着肯定在你那里。那算了……”
  甄奇要挂电话,容三月随口问了一声,“找他有事吗?”
  甄奇的声音变得有几分尴尬,打了两个哈哈,“有人托我找他。”
  容三月的瞌睡瞬间醒了,也察觉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甄奇找盛时玦能有什么事。
  不外乎是又替他物色了什么新人。
  ……难怪这一个月都没来找他。
  过了两天,容秀来到容三月的医院体检。
  没想到,前两天来闹事的病人家属这次竟然揣了把刀。
  如果不是容秀老母鸡护雏地挡到容三月面前,容三月原本是不想直接跟人起冲突的。
  她就是个“替罪羊”,不想为那起医疗事故付出太大的代价。
  但为了保护容秀,容三月自己的胳膊被划了一长道。
  白大褂被血染透,就近送去包扎。
  等她从清创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盛时玦站在外面。
  他长身玉立,周遭自带无可比拟的气场。
  “你怎么来了?”容三月淡淡问他。
  容秀跑过来扶她,嗫喏两下。
  看来,人是容秀叫来的。
  容秀还像从前一样,把盛时玦当成至高无上的救世主。
  诚然,如果不是盛时玦,她们姐妹两个不可能从那个穷山沟来到这个繁华的都市。
  但他不是真的救世主。
  对于容三月,他是明码收费的。
  容三月看着盛时玦微微不耐皱起的眉头,知道容秀这是小题大做,招他烦了。
  “我没事。”容三月想让盛时玦先回去。
  周围的同事已经有人在打量这边了。
  毕竟盛时玦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太突兀了。
  他果然转身就走,只不过还扯走了容三月。
  院长办公室。
  “卢院,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的?”盛时玦翘着腿,看起来比一院之长气派得多。
  卢院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着盛时玦这尊大佛,也只能赔小心。
  容三月心里暗暗发苦。
  盛时玦既然被劳驾跑了这一趟,自然是要人作伐子的。
  一般人分量不够,卢院长勉强够资格让他出气。
  可盛时玦是摆足了派头解了气,可等他走了,容三月知道自己不会好过。
  卢院长不是真正的受气包。
  她连实习期都没过,才是食物链最底端。
  要不然,科里闹出来的医疗事故,怎么可能推到她一个连拿手术刀都没资格的实习医生身上?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容三月亦步亦趋地跟在盛时玦身后。
  “时玦。”她轻声叫他。
  盛时玦托着她受伤的手臂,低头查看。
  电话在这时响起来,他顺手接了。
  这么近的距离,容三月很清晰地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一道清清纯纯的声音,“盛先生,我今天还是在缦庄等您吗?”
第4章 这叫疼你
  年轻女孩的声音,再加上提到了“缦庄”,容三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垂着眼,听到盛时玦“嗯”了一声,知道这是翻完绿头牌了。
  容三月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别瞎动。”
  他已经挂了电话,“我送你回家。”
  “我医院还有事。”
  “都这样了,有什么事不能放放?”
  容三月今天挨了刀,院办通知下班前要开大会,就是要讨论这起医疗事故的后续处理。
  容三月既是“肇事者”,又是受害者,怎么也要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盛时玦充耳不闻,还是把她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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